因为面前的人还只是个在上学的孩子,单察以为自己的那番话肯定能呵住她,怎么的也会被吓的面色发白,可是他却看到姚肆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不咸不淡的抛出一句:“主簿大人如此急着下结论,可是因为我所做的,正中了你心中所想?
你觉得我要拿当初被京兆尹大人捉拿入狱,甚至是被一波本不可能闯入的刺客差点杀死这事儿,来胁迫京兆尹大人答应我的无理要求?
哈哈哈----主簿大人,你这个想法是极好的,京兆尹大人在明知真相的情况下,还将我与丘盏入狱,甚至是刻意布下陷阱引刺客上钩,从而让丘盏落得个丧命的下场,让我也差点没命。
这事儿于情于理,京兆府都有脱不了的干系和责任,我实则是大可以击鼓喊冤的是吧,而我再聪明些的话,大可借此事来胁迫京兆尹,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是吧。”
她越说,廖唯章脸上越挂不住,他眉头微微蹙着:“你到底想说什么?”
姚肆端起茶又抿了几口,才淡淡笑道:“我想说的是,纵然我心知当初的事都是阴谋,是你们的阴谋,我与丘盏不过是无辜而已,可我也知道,京兆尹办不成这事儿,得有上面人主使。”
廖唯章听到此处,不由得点头道:“你能如此明白就好,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
“我知道,所以我说要来感谢大人,大人当初确实对我照顾有加,甚至不惜将牢房改造,还请了名医与我治疗,大人这份心,姚肆必然是要感恩在心的。”
廖唯章听着有些脸红,当初那些事儿,他虽然想做,可若是没有上面人的吩咐,他也是不敢的。
姚肆淡笑道:“所以我才想请大人吃饭,当然吃饭不是最主要的目的,而是昨日我去看望一位友人,路上却见到一出强抢民女的恶行,那少爷一看就是非富即贵,那老汉被打的在地上爬不起来,没人敢说句公道话,老汉现在恐怕还躺在床上等死,更别说来击鼓鸣冤了,所以我想请大人亲自走一样,去与那老汉讨个公道。
不过主簿大人刚才说的事可也提醒了我,大人身份尊贵,怎可屈尊降贵,大人若是为难,当今日我没来。”
单察没料到事情真相会是这样,他困惑的看着姚肆,这个女子,他总觉得还藏着什么心思没有说出来,可这番话却让他无从怀疑,甚至这番话,显得自己更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廖唯章也没料到姚肆说的竟是这样的事,他最痛恨那些欺压老百姓的恶人,当即就愤怒的拍着桌子道:“天子脚下还如此藐视王法,本官就是专门与这些恶人作斗的,姚姑娘请说,那地方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