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不过却还是有十几个青壮年的村民留了下来,喜寿还停放在主家院子里时,晚上是需要村民们一起守夜的。
十几个人架了三桌麻将,还有一桌酒菜,准备通宵守夜,这也是民间习俗,白事主家晚上不能缺了人气。
“傻柱,你还记得你冲进鸡场那天晚上的事吗?”
安良坐在傻柱对面,两只眼睛看向眼前这痴痴傻傻的人,轻声问道。
“额。。额。。鸡。。。鸡场。。。是。。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
“不是我!!!”
傻柱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清澈的眸子里竟是少有的带上了几分慌张,蜷缩成一团,不停的向后缩着,不敢看向张兴邦与安良。
“傻柱!别怕,你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
张兴邦也忙是坐下,拉住不停躲闪的傻柱,顺便轻声的安抚着。
“啊!”
“是我!不是我!!”
“鸡。。鸡场。。我。。。我。。。白。。。白离。。。保护。。。”
但是张兴邦的话并没有安抚下傻柱,傻柱的挣扎更加剧烈,嘴里说了一通不知道是什么话,随后两只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安良和张兴邦对视一眼,也是没了主意。
“傻柱就住在那边的草房子里,咱先把他抬回去吧。”
张兴邦叹了口气,伸手就拉起傻柱来,背到了背上。
安良也是点了点头,扶着傻柱,跟着张兴邦走到不远处一个破旧的老屋子里。
这屋子还是用土砖垒起来的,屋顶上都长了半人高的草,腐朽破旧的木头门,散发着潮湿的气味,院子里只有一条小路可以走,其他地方也都是长长的杂草。
“这里以前是土地爷庙,后来土地爷庙迁到村西了,这里就空了下来。”
张兴邦推开门,背着傻柱,放到一个破旧的土台子上面,上面还铺着一床破旧发黑的被子,一旁一个木头柜子里还放着几件臭烘烘的衣服。
这屋子里也没有灶台,只有几只缺了口的瓷碗,还有一个火坑,上面吊着一个老式的铁壶,上面糊着厚厚的一层黑泥,不过那黑泥能依稀看出来,是一些食物残渣,傻柱估计是用这铁壶做饭的。
给傻柱盖上了被子,张兴邦又从他那个背包里掏出来三百块钱和几个馒头,放到了一旁的台子上,叹了口气。
“走吧,天快黑了,咱们还是先去鸡场吧。”
“嗯。”
安良点了点头,跟着张兴邦向外走着,但是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傻柱,安良总觉得傻柱这个人有些不同寻常。
唐氏综合征他不是没有见过,没有一个像傻柱这样,眸子里清澈无比。
而且从傻柱那断断续续的话里,安良也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