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聂铮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迅速无比的将附件几个木架上面的木箱木盒,全部都“乒乒乓乓”的打开了。
结果,还是一样。
空空如也!
聂铮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增州治下有五县上百个村镇。
按道理,以这帮大越人的苛捐杂税,增州的库房应该非常富足才对,除去了前面区域的那些铜钱不说,这库房之内少说应该有十几万两金银才算合理。
但是刚刚他连续打开了数十个木盒木箱,什么都没有。
然而,聂铮并不愿就此甘心,他继续开启木箱查看,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将存放在所有木架上面的木盒木箱,全部都打开探查了个遍。
结果,让他无比失望。
所有的木盒木箱,里面空空荡荡,别说黄金白银了,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看见。
望着眼前这一排排的空荡荡的木箱,聂铮恼火到了极点,当场就是一脚,将面前的一个木架给踢翻了。
“见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增州的库房里面,除了存有几万贯铜钱之外,一点金银都没有?难道,全部都那些大越人给带走了?”
想到这里,聂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心底的怒火。
原本,他这么着急的攻打增州,就是为了这些金银而来,现在增州库房的金银全部被搬空,你叫他如何不恼怒万分。
不过,聂铮在心里却暗暗感到奇怪。
从他们攻破增州西城防,一直到率领大军占领整座增州城,前前后后总共才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那些镇守增州的大越人,他们连撤退都是慌忙急乱,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库房搬空银库。
就算他们临走之前,匆匆忙忙的带走了库房内的金银,最起码,这座库房里面的摆设不会这么整齐,肯定会一片凌乱狼藉,地上也会洒落一些金锭银两才是。
但是,目前库房之内,一片干净整洁,哪里像是有大队人马匆忙洗掠过的场景。
“难道,桑康早就带领心腹撤离了增州?而且在撤离的时候,早已经将增州的库房给搬空了?”
想到这里,聂铮心中一动,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因为,这次攻打增州城,似乎显得有些太过顺利了一些。
从破城到率领兵马占领全城,速度之快,进展之顺利,简直让聂铮都觉得有些不现实。
很早之前,他就多次听说过,大越人阴狠狡诈,最擅长丛林伏击战和巷战。
如果他们刚刚攻城的时候,因为炮火太过凶猛而导致大越人无法坚守的话,那这些守城的大越人,他们完全可以放弃城防退到内城里面,凭借他们对城市街道的熟悉,转入他们擅长的伏击巷战。
然而,当城防被攻破之后,所有守城的大越人,便立即率领兵马逃跑撤退了。
很明显,这并不太像大越人那一贯的战斗作风。
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伏笔和阴招?
心中疑虑一起,聂铮就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他总感觉大越人似乎有什么阴谋,或者说,敌人布了一个局,就等着他往里面钻。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库房,通知施政、许世杰他们,让他们一定要小心防范,提高警惕,以免着了敌人的阴损毒招。”
想到这里,聂铮便立即踢开一个阻挡在面前的木箱,准备离开这座空荡荡的库房了。
就在他刚刚绕出一片木架,即将迈入前面那堆放铜钱的区域之时。
突然之间,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幽幽的在他身后响起。“久闻聂大帅每破一城,都有探查当地库房的嗜好,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听闻此言,聂铮脸色一变,急忙转头一看,发现身后空空如也,根本就没看到半个人影。
见此情景,聂铮心中警惕顿生,暗暗联系上了杰克,让他传送一把AA12霰|弹枪出来。
手握AA12霰|弹枪,聂铮的心思安稳了不少,当即他目光闪烁的在库房四周搜索了一遍,沉声道:“何方高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如此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岂不有失身份!”
话音刚落,便看见库房深处的墙壁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道红色的人影。
只见那道红色人影不断在墙壁上扩散放大,最后,聂铮吃惊的发现,一个身穿红袍的消瘦中年人,仿佛突然从墙壁内钻出来的一般,缓缓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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