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霍尔那个混账也是够惨的,这一次,北美支部的精锐几乎全部损失殆尽,就连他自己也被囚禁,嗯,总感觉他能死在我前头。”
副部长大人忧桑的叹息着,“就是可惜了安吉丽娜,这次是真的得当寡妇喽。”当然,副部长大人忧桑叹息的同时,也不忘风骚的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捋了捋自己的寸头,琢磨着要不要学习学习曹孟德,帮着自己的老同学照顾照顾未亡人啥的。
不过想到连伊万诺夫那个家伙这么多年也没能得手,皮尔斯副部长也就放弃了,毕竟和那个大傻个比起来,自己的颜值确实还是差了点,更别提每次回学院开大会安吉丽娜都是一副想杀了自己泄愤的模样。
“不过霍尔那个老家伙虽说为人混账了点,但实力确实没的说啊,”皮尔斯副部长沉沉的叹出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第一小组也被人渗透了进去,不然他也不会在我赶到之前就被人抓走。”
“药剂,能封印我们能力的药剂。”
看了看自己满是皱褶的双手,皮尔斯副部长微微一笑。
“想来,日本支部应该也不是那么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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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斯副部长坐在地上,背靠着自己的三轮车,左手轻轻的抚摸自己右手食指的碧绿戒指,叹息轻呢。
“堂堂的北美支部,五个行动小组,来到天朝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就相继失联,即便魔党的势力在庞大,也不该是这种战果啊?若非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自十年战争结束后,我们居然已经被魔党渗透到了这种地步!”
皮尔斯副部长猛然握住了自己的双拳,一道道骨节交错之声,自他的掌中发出。
他很愤怒,因为在不久前,他曾经亲眼看见北美支部第四小组究竟是如何被人干掉的。
一组五个人,其中三个都是魔党。
呵呵,连学院第一支部尚且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说是他的天朝支部了
皮尔斯副部长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猥琐世俗的眼神中缓缓倒映着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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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不了那一天,即便是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清晰记得天朝支部遭遇袭击时究竟是怎样的情景。
看着自己胳膊上那道足足有十厘米长的伤疤,皮尔斯副部长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只是低低的自语着,“虽然你那天打扮成魔党的样子,可我还是认出了你,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将空气化为利刃的,只有你一个人。”
“部长,你很好。”
说出这五个字,皮尔斯副部长也好像骤然被人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般,瘫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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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自己的三轮车,皮尔斯副部长瘫坐在地上,无言打量着面前走过的行人。
那双贼眉鼠眼,无时无刻都泛着精光的双眼,此刻前所未有的暗淡。
朝夕相处的同伴,在不久前向他们举起了屠刀,甚至说一半的人都加入其中。
外有魔党封锁,内有血仆冲入大厦强攻,即便情况如此危机,即便这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魔党第一次主动对他们展开攻击,可他还是带领着支部的部员们拼死抵抗。
但结果却是有将近二十名天朝支部的部员倒戈一击!
若非当日那枚戒指本就戴在自己手中,若非他的能力是幻术,说不定连他自己都逃不出那座写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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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爆炸自他的耳边响起,血仆们那恐怖的嘶吼萦绕在他耳畔的每一个角落。
那是他最绝望的一天,那是他有生以来距离地狱最近的一日!
他亲眼看着,看着成百上千的血仆冲入了大厦,看着支部的部员打光了子弹,耗光了自己的能力,只能提着战术刀和他们展开肉搏,可换来的却是被无穷无尽的血仆扑倒在地,撕成碎片。
爆炸声,惨叫声,连绵不绝。
当他亲手提刀砍翻了数名血仆后,耳边骤然传来了数道利刃割裂空间的声音。
“轰——!”大厦的玻璃应声而碎,聚拢在自己身边的部员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被人用无形的利刃砍成了四截
他呆呆看着脚下的断成数截的部员,呆呆的看着将刀插进自己同伴心脏的部员,而当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皮尔斯的大脑已然空白。
踏着满地的尸骨和鲜血,那个浑身被黑袍笼罩的身影,缓步出现在了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