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楚人渣,你这是让谁揍得啊?咋让人打成这副德行了?”
“子枫,来来来,尝尝我的熊血,恢复速度绝对快。”
“唉,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子枫你真的应该抓紧时间改正一下自己性格上的缺点了,以后再遇见敌人,不要那么冲动,要冷静一点,毕竟我们不是敌人,根本不知道他们都有什么样的准备,下次千万不要再这样了。倩倩,给子枫包扎一下,嗯,要轻一点。”
听着眼前这三个家伙唧唧喳喳的声音,楚子枫依旧冷着脸,但心里却不经意间笑了一下。
不知为何,现在就算是看黄特派员那张贱贱的大脸,他都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已经被楚子枫评价为亲切的黄特派员,此刻戳了戳他肩膀上的伤口,亲切问道,“你这是让谁揍得啊?”
楚子枫难得没骂他,也没捡起刀直接捅了特派员,只是阴沉的盯着不断戳着自己肩膀上伤势的黄小北。
见楚子枫没说话,黄特派员顿时牛了起来,一拍楚子枫的肩膀,老气横秋道。
“你瞅瞅你瞅瞅,单刷果然是不行了吧?没了学长帮助的你,也果然是被人家打成狗了吧?来来来说声学长我错了,学长立刻赐你一包熊血,外加几个创可贴,别说谢谢哈,都一家人,忒生分,另外以后别老想着宰学长就行。”
楚子枫拉下了脸,“滚!”
黄特派员被骂的浑身一哆嗦,然后三步跑到微笑的卡尔身旁,指着楚子枫,满脸写着不爽道。
“你看看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长幼尊卑了。”
卡尔笑着耸了耸肩,“学长不要在意,子枫就是这个脾气吗。”
黄特派员牛哄哄的背起手,一副二五仔的样子。
“那是,本特派员多大度,不说别的,你们就看看眼吧前这个什么情况,人家魔党都来灭门了,结果本特派员还敢和你们站在一起,至于和那个不懂人事的一般见识吗?”
卡尔望着眼前被烈火焚烧的数十只血仆,又望了望火墙后的克林顿等人,最后将无奈的目光转回了身旁的黄小北。
怎么说呢,自己这位学长还真是难以形容的很啊
卡尔深深一叹。
回想起刚刚,要不是自己和小安拼了命的才把他从桌子底下拽了出来,拼了命的告诉他,外面绝不会有危险,不然学长只怕会在桌子底下待到天荒地老
而这时,牛哄哄的特派员,还不要脸的和楚子枫摆出长辈的模样吹嘘着。
“楚人渣啊,学长真是忍不住想说你两句了,虽说你狗”
感受到那股很是熟悉的杀气袭来,黄特派员颇为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继续道。
“咳咳,虽说你这个人,能打是能打,但不尊敬学长这个毛病必须得改改,不然品德这方面啊实在是个大问题,对你日后嗯,忘了,你本来就是个人渣,品德好不好貌似也没那么重要,谁让你是人渣呢?还是个很能打的人渣。”
出乎预料,在黄小北这番欠揍到不能在欠揍的话说完,冷若冰山的楚子枫居然没有直接拿刀砍了他,反而是轻轻的笑了笑?!当然,也没有再去看那个欠砍的家伙。
可黄小北却看愣了,揉了揉眼睛,然后一脸懵的推了推身旁的毛子兄弟道,“哎,刚刚那个就比死人多口气的家伙,是不是对我笑了一下?”
毛子兄弟哈哈一笑,没有回答黄小北,开始从兜里掏他的熊血。
楚子枫听到了黄小北的话,没有说什么,但却极为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两条锋利的剑眉也跟着一块抖了抖。
嗯,就算某个人渣在孤僻,此刻也不由得感到了一种很是奇妙的心情。
他也不知道这种心情从何而来。
是因为这些挨千刀的家伙,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吗?应该不全是。
因为在刚刚那个瞬间,当看到这三个家伙朝自己缓步走来的身影时,他忽然有了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就好像即将摔下悬崖的自己,身下突然多了一截能将他撑住的树枝般。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在他眼里都是很不爽的几个人,现在居然变得顺眼了许多?当然,某黄姓特派员依旧不顺眼,依旧很想拿刀捅了他。
不过他们倒也算是可以信赖的人吧?楚子枫笑了笑。
倩倩蹲在身旁轻轻的给自己包扎伤口,表面还是那般冷酷的楚子枫,扫视着眼前姗姗来迟的几人,冷声道。
“怎么才来?”
卡尔推了推自己的太阳镜,注视着对面在大火中挣扎的血仆们,微笑说道,“追捕那位假的卫斯林学长浪费了一点时间,而且还要回楼上拿装备,就稍微晚了那么一点。嗯,你做的很不错。”
一提起那个假卫斯林,黄小北就凑到了楚子枫身边,满脸忧愁道,“唉,楚人渣你是不知道啊,刚才那骚娘们实在是太特么阴险了,我们眼瞅着就要追上她了,结果还是让她给跑了,虽说顺便把老卫揍了一顿,稍微出了点气,但也不知道老卫本人现在有没有消火。”
楚子枫冷冷的扫了黄小北一眼,“应该没有。”
说完,楚子枫一巴掌把挡在自己面前的大脸推到了一旁,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卡尔。
看着卡尔那正优哉游哉打量着对面烧成一片的火海,和火海中熊熊燃烧,尖叫嘶吼的血仆,尤其是在看到卡尔那双平静的浅蓝色瞳孔后,楚子枫的声音便低沉了下去。
“没有了?”
那双浅蓝色的瞳孔,自从卡尔出现到现在,便在没有出现过一丝幽蓝色的光芒。
透过火海,卡尔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克林顿,他也跟自己一样,正透过火海打量着自己。
“嗯,没有了,不过没关系,应该会有办法解决的。”卡尔收回了目光,很是轻松地说着,丝毫不介意自己已经没有了魔眼。
微微垂头,在喝下毛子兄弟的熊血后,楚子枫伤势的恢复速度虽然没有魔党的血仆那么变态,但也在缓慢恢复着,至少目前已经不再流血了。
“今晚我会尽可能再留下几名血仆,或者是一名魔党的人。”喝完熊血,楚子枫从毛子兄弟手里接过自己刚刚被打飞的匕首,冷声说着他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