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卡尔那阴阳怪气,又满含威胁的话语,罗文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扭头看着卡尔,那双深邃的眸光刹那寒意密布,似乎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杀意。
可在那双浅蓝色的瞳孔面前,在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直达灵魂的魔眼面前,罗文缓缓收回了自己那满是杀意的眼神,然后亲切的拍了拍卡尔的后背,微笑开口。
“早晚杀了你。”
“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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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抽鼻子,黄小北抹掉了自己脸上的鼻血。
“那个什么,我必须要重申一点,就是打扑克的时候,有矛盾,咋们可以提出来,然后大家一块儿解决,千万别动手,因为这样太有损咋们四个的团结了,完事儿也太浪费时间了。”
老卫满脸写着倒霉的揉了揉自己脸上的淤青。
“同意。”
唐长老搓了搓自己光秃秃的两条胳膊。
“贫僧附议,不过你特么得陪老子一件衣服。”
默默地看着那三个缺货,默默的听着他们那白痴无比的对话,诚恳的说,毛子兄弟现在很纳闷,纳闷为什么因为一点小事儿就能打起来的他们,用不上几秒就能和好如初,而且关系一点都没有恶化,还能凑在一起勾肩搭背的说说笑笑?
舔狗三人组因为习惯了。
见唐僧一边洗着牌,一边还来两手花活儿,躺在床上抽烟的黄小北,砸了咂舌道。
“我说死光头,你这出老千的手法是从哪儿学的啊?要不是老子在网上看过一些破解出老千的视频,刚才说不定还真被你糊弄过去了呢。”
唐僧牛哄哄的叼着烟,仰着头,“那贫僧是谁,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搞不懂的东西吗?不客气的说,贫僧随便在网上找几个视频来看一看,然后再稍微练习一下,就能领悟其中的门道。等着吧,再过两天,我出老千要是能让你们看出来的,我就不姓陈!”
黄小北指着唐僧,恨得牙根都直痒痒道,“妈的,以后就不能再带他一块儿玩,你们瞅瞅,满脑子除了出老千就是出老千,完完全全忘记了咋们打扑克的初心是什么。”
毛子兄弟好奇问道,“学长,咋们打扑克的初心是什么啊?”
黄小北楞了一下,然后进行了一场极为认真的思考,嗯,他没思考出来,于是干脆乐呵呵的转移话题道。
“哎,刚才一楼那个醉鬼你们看见没有?说实话,我真挺佩服这兄弟的,满嘴胡话,完事儿还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就是喝多了耍酒疯吗?这让他整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苦大仇深的人呢。”
盘腿坐在床上,老卫挠了挠脸,“也不一定就是耍酒疯吧,我看他说得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快得了吧,他要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真跟汉朝的匈奴人打过仗?这不摆明了就是喝多了,完事儿把自己脑补的东西讲出来了吗?我说老卫,这种中二病的东西,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毛子兄弟盘腿坐在床边,双手交叉道,“他是不是在耍酒疯我不知道,但他那两只手确实不一般,肯定会一点你们天朝的功夫。”
唐长老把洗好的扑克码在床上。
“快别放屁了,赶紧来吧,人家怎么怎么样跟你们有屁的关系啊,你以为你们是联合国秘书长还是天庭的首席执行官啊?打你们的扑克吧。”
“死光头话粗理不粗,来来来,玩牌玩牌,毛子兄弟,一会儿你看着点我眼色,顺便也盯准死光头,这货儿要是再敢叫着四个六完事儿往里面藏张九,别废话,直接扔牌揍他!”
“不定谁揍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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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昨晚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我和月月本来是打算帮助一下卡尔他们,但是在那个魔党小女孩儿能力的影响下,我们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子枫失踪。部长,我愿意对此作出检讨。”
站在卫生间的洗漱台前,王二明一边用戴在耳中的小型通讯器和皮尔斯副部长联系着,一边用洗漱台的镜子注视着自己左侧的卫生间大门,时刻谨防那四个混蛋突然闯进来。
听着二明的报告,通讯器那头的皮尔斯副部长,扯着自己那副公鸭嗓子道,“二明啊,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要知道昨晚魔党的进攻本就很出乎预料,就连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来这么一手。”
通讯器另一头的皮尔斯副部长,一边倒腾着烧烤炉子,一边道。
“我本来以为罗文带着人来这里抢圣器,小北那里就能安全点,可不成想,他们居然兵分两路?不过也好,魔党昨晚虽然主动打了上去,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同时也把卡尔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给堵在了酒店没让他擅自行动,不然那小子昨晚要是敢带着他们去了郊区的地下实验室,就不是少一个楚子枫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王二明询问道,“那部长,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老老实实呆在那几个家伙的身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及时报告,但记住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不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可以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皮尔斯副部长长长一叹,“二明啊,我们现在好不容易能隐藏下来,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和月月都绝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听懂了吗?”
“我知道了部长,还有呢?”
皮尔斯副部长被烧烤炉子呛得直咳嗦。
“再就没了,自己注意点安全就行,另外我已经带着小周和汉克到位了,这些天正在和那几个老家伙扯淡,呵呵,虽然他们都挺精的,但也还是让我套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二明啊,实不相瞒,本部长目前正在做一个详细的分析与整理,相信等这次比赛结束,各路的牛鬼蛇神都钻出来后,局势大概就能明朗很多了。”
二明轻轻皱眉,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耳中的通讯器。
“部长,真的是像我们最初猜想的那样么?这,这是不是来的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
蹲在地上,盯着炭火的皮尔斯副部长沉默了很久。
片刻之后,皮尔斯副部长那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的声音,自二明耳中的通讯器内缓缓响起。
“二明,知道吗,事情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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