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就爱你什么特么的苏坡斯达!”
当推开了黄小北五人居住的总统套房的那一刻,卡尔看到了让他终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满脸通红,一身酒气,脱光了衣服,只穿着一个裤衩的唐僧一脚踩在总统套房的茶几上,左手酒瓶子,右手麦克风,电视里放着伴奏,可劲唱着she的《superstar》,那破锣嗓子嚎出的动静,就跟狼来了差不多。
望着套房里满地的空酒瓶子,听着唐僧那鬼哭狼嚎的唱歌声,以及那股一开门就涌了进来的冲天酒气儿,卡尔的双眉皱的死死的!
这是,这是跑出去喝酒了?
还不待卡尔说什么,下一秒,套房卧室内,更为鬼哭狼嚎的歌声传了出来。
“菊花残,满地伤,你特么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他静静淌。”
卡尔黑着一张脸顺着歌声的来源看了过去,只见喝的醉醺醺的黄小北搂着已经翻白眼的卫斯林,俩人坐在床边,勾肩搭背,举着酒瓶放声高歌。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老卫,最后这个双字咋俩来个合音,他那个成双~~~~”
“漂亮,这音合的利索!”黄特派员一举酒瓶,醉的五迷三道,道,“今天这一杯我敬老卫,来走一个!”
老卫还迷迷糊糊的唱着,“菊花残,满屁股伤~啊?干杯,来走!”
说着,喝傻了的黄小北和卫斯林,当着卡尔那张黑脸的面前,又是重重的碰了一杯,完事儿继续嚎着他们《菊花台》
就在卡尔忍无可忍,准备上前一步打醒这俩个酒鬼时,又是一声雄壮的巨吼从他的身后传了出来。
“rasvitaliyabniyigrhi(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paplelituaninadriekoi(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光着膀子,一身爆炸性肌肉的毛子兄弟摇摇晃晃的从厕所蹦了出来,拿着拖布,纵情高唱《喀秋莎》仿佛一位前苏联的年轻士兵般激情豪迈!
“vihadinaberegkatiha(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navisokiberegnakrutoi(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唱着唱着,毛子兄弟那双虎眼就留下了泪水,扬天长啸的他,拿着拖布,冲到窗边,放声大喊,“向伟大的苏维埃致敬,纪念那个曾经钢铁般的时代!”
面对醉的更为离谱的安德列夫,卡尔的脸色已经不是黑了,相反,青了而一旁的银发小萝莉面对这屋子里群魔乱舞的四人,则是害怕的抓住了卡尔的手。
“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又啊买苏坡斯达!”
喝的贼高兴的唐长老,红着脸,拍着双手,像只猩猩一样的跳下了茶几,笑喊道,“那个毛子,来,跳起来!”
“嘿,来啊,来斗舞!你们不都挺能歌善舞的吗,来跳!”瞧着唐长老拿起自己的衣服率先扭起了东北大秧歌,满眼泪花的毛子兄弟一声大笑,迷迷糊糊的指着他道,“你那个不行,让你看看钢铁年代的人们所跳的舞曲。”
话语落,毛子兄弟豁然昂首挺胸,双臂一瞬展开,犹如一位年轻自信的苏军军官般跳起了极负盛名的哥萨克舞蹈。
很难想象,他那么强壮的人,跳起灵巧的哥萨克舞蹈时竟看不出一丝的笨拙,甚至极为轻快惬意。节奏鲜明,舞步快速转换的他,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充满朝气与激情的年代,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
“哈哈哈,这才是那个年代人们的舞蹈,舞蹈中所表现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个巨龙般的国家的人们所拥有的自信与骄傲!”
一个连续十秒的大后,醉的走路都直打晃的毛子兄弟,激情的嗨了一声,然后猛然下蹲,两手平衡的放于胸前,左右双腿连续起跳,但可惜这一经典的哥萨克舞蹈动作只做了三个,毛子兄弟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坐在地上的他还在笑着,好像一个孩童般的大笑着。
听着毛子兄弟的笑声,唐僧甩掉了自己手中的衣服,同样仰天长笑,“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身影摇晃不止的他,将手里的半瓶茅台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来啊,跳啊,放纵啊!哈哈哈,这便是红尘,这便是沉沦,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抬头望向那明晃晃的灯光,唐僧眸光飘忽不停,眼角蕴泪,恣意肆笑,向天询问。
“我的道是什么?我的路是什么?我所求的又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为普渡,何为教化?能自觉,觉他,觉行圆满者为佛呵呵呵,世人皆愚,何来自觉,何来觉他?又何来觉行圆满!呵呵,没有,什么都没有啊!!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唐僧打开一瓶新的白酒,醉眼朦胧的望着杯中的液体,头脑摇晃不止,道,“所谓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又有何意,又有何意?不若一道沉沦,一道沉沦啊!”
“那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就爱你呵呵,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开始吧,开始吧!”唐僧一屁股坐在茶几上,肆意高唱,沉沦红尘间。
“曾经的巨龙倒下了,那个辉煌的时代也结束了!一切都化为了泡沫,不复存在!”毛子兄弟脸上犹如孩童般的笑容不在了,他坐在地上含泪的高喊着,哭的也仍旧犹如一个孩子般的心碎。
“伟大的苏维埃,红色的大地!我们梦中的家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