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双眸冷峻,遥望窗外,“既然他来了,那我便不会出门,不突破大罗混元大仙,我永远都不会站在他的面前。”
知道二郎神口中的这个他指的到底是谁的依依大小姐低下了自己的小脑袋道,“二哥,虽然父皇当年确实有错,也害得姑姑姑父他们但其实父皇这些年已经”
二郎神一摆手,“不用说了,忙你的去吧,二哥知道该怎么做。”
“你完全不像是知道的样子呢,”依依大小姐瘪着嘴道,“我们七姐妹可都是在你打上天庭之后才相继出生的呢,你也该知道父皇的意思,他其实早就认可了你,你们不过是都拉不下脸。”
“依依,我和他之间,没有亲情,有的只是仇恨,我也不需要他认可,他只是我的仇人,”二郎神目光前所未有的仇恨,“二哥可以告诉你,他若不死,我便无法突破大罗混元大仙,二哥言尽于此。”
说罢,杨戬起身离开,只留下大小姐低落的看着他的背影。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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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勉强获得了玉皇大帝和二郎真君的认可,他老人家目前正在专心致志的记账。
小七乖巧的在店里擦货架,黄小北坐在收银台前,乐呵呵的给账单上记账,嘴里振振有词道,“老卫今早来我这里吃了一个面包,两根肠,喝了一瓶啤酒。面包一千二,火腿肠八百一个,啤酒五千一瓶,哦对了月月还来我这里拿了两包薯片,外加三块巧克力,这样薯片一袋算七百吧,巧克力一块三千五,嗯嗯,很好很好,本特派员就不挣那么多了,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毕竟都是自己人么。”
黄特派员眉飞色舞的打着计算器,“好啊好,照这么下去,早晚能成千万富翁,嘿嘿,这狗屁学院的羊毛真是不薅白不薅呢。”
说呢,特派员就不满的敲了敲桌面,“不过这什么情况啊,昨天的账单都给学院寄回去了,怎么还不给打钱啊?这狗屁的天朝支部也真是的,给我算账得了呗,还非说啥资金不充裕要跟学院申请一下,屁事儿多。”
黄小北正埋怨着呢,忽然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英国的号码,黄特派员赶忙接起电话道,“喂是学院的么?钱儿什么时候打来啊?额,什么,学院资金专项调查小组的?咋们学院有这个部门么?啊?为了我刚设的,说什么我谎报物价,贪墨天朝支部的行动资金?不光要把我的职位和工资都停掉,还要罚款两万英镑?不交的话直接开除出密党?”
黄小北一听就慌了神,赶忙和那边的专员解释道,“哎呀呀误会误会,那个什么,我没贪墨资金,那个一天八万的账单怎么回事?哎呀是这样,就是账单,哎呀他写错了吗,我们家孩子调皮给我这儿多加了好几个零,这样我再重新给您写个单子哈。哎哎哎您受累您受累,回头请您吃饭?什么不吃饭,哎呦您可能不知道哈,这学院本部的卡尔我认识,他老人家以后可是密党的领袖呢,我这可是什么,就是卡尔让你来的?这特么王八羔额没事没事,祝咋们未来的校长长命百岁,万事如意哈。”
接完学院的电话,黄特派员长叹一气,然后开始悲愤的修改账单,嘴里含着泪的嘀咕道,“这尼玛都叫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发财的机会,结果还没等摸着钱呢就没了,特奶奶的卡尔,老子回头非造你的反不可!”
黄特派员含泪改着自己那都不能叫昧着良心,简直就是把脸皮踩在了地上的账单道,“这面包一百二行了吧,火腿肠八十行了吧,啤酒五百行了吧,妈妈的,本特派员这是亏了多少啊!”
小七在一旁看的很尴尬,寻思小北哥你发财的心思我可以理解,但也没有你那么薅羊毛的吧,一天在一家超市花出去八万块钱?这是个人都得来查查,唉。
也正好是黄小北坐在办公桌前含泪修改账单的那一刻,街边的路口处,出现了一个很是猥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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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件大白背心,跑路多日但最终又跑了回来的李老四这会儿一边掐算,一边看看四周,嘴里直嘀咕,“我天爷,这怎么个意思,本来都跑到山东了,准备扒轮渡去广东躲躲的,结果四爷刚扒上轮渡,心里就一个劲儿的抽抽了起来,总觉得有那么点心事不宁。”
说罢,李老四胆战心惊的看向了四周的行人,很怕看见那个自己一直都不敢见的人。跟做贼一样的他躲在了一个广告牌附近,四处张望道,“怪事怪事,四爷到底是怎么了,为啥总感觉今儿不来这儿走一趟,就容易出事儿呢真是?”
说完,李老四瞅了眼自己扶着的广告牌,“小北超市?什么破名字,不如叫小芳超市,对了小芳,”李老四咋了咋舌,“这说起来昨儿个还没给钱呢真是,唉没办法,跑路跑路是真跑了个一穷二白,下次再见面指定没有折扣了,”李老四不停摇头,“要说这小芳也不容易,那么多足疗店就她肯接四爷的生意,不容易啊不容易。”
说罢,李老四感觉自己那突突跳的心好了不少,舒服的拍了拍胸脯道,“哎呀这心咋又松下来不少啊,估摸是虚惊一场,也是,能出什么事儿啊,要知道四爷的先天灵感最是灵验,我刚才居然有了一种拍陛下马屁结果拍到了马蹄子上的感觉?真是的,陛下在天上养伤我怎么能在凡间有这种感觉啊,啧啧啧。”
说着,老东西认真点头,“估摸着是要突破了,这才各种感觉都冒了出来,呀,不容易啊,四爷混账了这么多年,可算能看着点大罗混元大仙的门槛了。”
这时,拍了拍广告牌的李老四扭头就走,他可不愿意在这里待着,没别的,真要是凑巧撞见了那个人,他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