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缘心中一动。
与此同时隔壁骂声没了,也清静了些。
以这试练到处是坑、到处是陷阱的尿性,极有可能如此。
一般人费尽心机,终登上二段峰突遭此变,自会自暴自弃,以为此路不通,改行其他。
李仙缘吐出一口浊气。连自己都被弄得焦头烂额,措手不及。这试练,真有人能通过?
若所料不错。接下来将有几种可能。
壮汉会见截教五代弟子,有意无意提起此事。后者并不在意。
壮汉会见截教五代弟子,有意无意提起此事,后者颇有兴趣,答应见李仙缘一面。此可能将引出两点分支。
想了想,李仙缘又增添一点。这两种可能中还有一种可能。有人会来救他、或是有人会来杀他。
此种可能颇为渺茫。但若考虑铜芥壶试练每每出人意料,这一点可能性大增。
刚想至此,骂声重起,吵乱了李仙缘接下来思路。
“青陵派的小杂毛,怎么不跟老子说了!你们那个什么新来的黄毛小子,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和老夫我对骂吗?怎么才过了一晚就消停了,来啊!接着来啊!”
“……”李仙缘无言望去。
“师……兄弟。习惯就好了。他来这里好几个月,打来时起嘴就没闲过。”过道外弟子见李仙缘看来,无所谓道。他不知该如何称呼李仙缘,干脆称他兄弟。
好几个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现在有蛛丝马迹都会被李仙缘当作线索揣测一番,更别提这么大一块。
“我能与他交谈么。”
“兄弟你随便走动都可以,只是别出去,让我们难做。”因长老交代,看守弟子不敢限制。
“不过你小心点,他就是条疯狗,见谁咬谁。”
话音刚落,那蓬头垢面老头便反骂道:“乖孙儿怎地如此不孝,这么说你爷爷。来来,爷爷屁股痒痒了,快过来舔舔。”
果然名不虚传。
李仙缘走至栏边,隔着过道拱手:“前辈……”
第三字未说,那老头疯咬而回:“前什么前,少根老子套近乎。”
接下来,无论李仙缘说什么,都被老头骂回,毫无插嘴时机。
弟子也是一筹莫展。关进来后,什么刑都试了一遍都没用。就是嘴里堵上东西也不行,支吾声难听之极,还不如听他骂人。
一句话没说全,李仙缘被骂了十几句。许是气急,他毫不客气呛到:“老家伙骂谁。”
“老家伙我骂你。还以为你是个没卵的小姑……”
“你老妈做鸡,你老爸生花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三岁就偷看女人洗澡,四岁就逼女人偷看你洗澡。五岁逼迫女人和你洗澡。六岁跑去偷看男人洗澡,七岁和隔壁小朋友一起洗澡还玩人家******……”
咣当——
看守弟子手中酒杯跌落,怔怔看着李仙缘,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