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好好的人进了医院,没病医生能说他有病啊。”
欧阳和月翻了个身,伸手在他的脸上使劲儿捏了捏,“不要危言耸听。”
“我没有危言耸听啊,我朋友家的孩子,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在家跟他爸爸吵了一架,进医院看朋友,自己顺便做了个检测,然后医生给他开据了个证明,说是重度抑郁。”
苏南歌长长叹息了一声,“谁没个压力啊。没压力就不正常了。”
“苏先生,既然你说到这里,我也有个事儿,希望您能帮忙分析分析。”
不知道什么时候,保姆像个小媳妇一样,羞赧紧张的站在客厅一角。
她双手紧握在一起,面露为难之色,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处。
欧阳和月听到她说话,赶紧将苏南歌放在她腰间的手挪开。这家伙总是容易忘记,摸着摸着就走偏了,这要是被保姆看见多丢人啊。
即使是夫妻恩爱,总是也要避嫌的。
“阿姨,有什么事,只要能帮你的会帮你,你不必拘谨,说来听听先。”
苏南歌说完,反抗似的又把他的手重新放在欧阳和月的腰上。
这家伙什么情况,为什么这样,她使劲儿的想要掰开他的手,他却故意不撒手,还摆出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
欧阳和月挣扎几番,痒痒肉都被他碰到了,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可是又怕保姆在场会笑他俩,也只好作罢,就放任,让他的手,暂时放在腰间。
保姆也并没有因为他们夫妻二人的小动作而觉得不好意思,她在别人家也做过保姆,比这个还要难为情的她都见过,早都见怪不怪了。
她低眉顺眼的走到茶几附近,但是又离欧阳和月他们一段距离,这样保证她的话能够被听到,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又能够保证自己的视线,看不到他不该看见的东西。
“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聊抑郁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像苏先生说的那样,儿子是真抑郁还是医生误判抑郁。”
说到这里她眼圈儿红了,眼泪就要流下来。
欧阳和月知道她有个在读高中的儿子,学习成绩优异,经常都是学校的第一二名,这个是她的骄傲。
就是苏南歌也觉得那个孩子够聪明刻苦的,她家庭条件并不好,可是他学习成绩却从来没让人失望过,他不知道,她说她儿子抑郁,是说这个儿子还是开玩笑,随口一说。
“我儿子最近不怎么喜欢说话,带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他可能是抑郁了,只要找到心结解开就行了。”
她说着擦了擦眼睛,眼泪流出来了,一张惨白的脸,看起来十分悲伤。
“他这段时间不说话,看起来也很正常,但是整个人消瘦的厉害,好像瘦了一大圈儿,我都觉得不像我儿子了。”
她说着求助的看着欧阳和月他们,期待他们给出个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