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强气极之下,停住脚步,认真查看了被掀开的下水道水泥盖,只不过是水泥盖而矣,水泥盖上铸有“松林市政”的字样,下水道纯粹就是城市排水的地下管道市政设施。
这一观察,掀盖的人用意就非常明显了,那些刚掀了下水道盖板迅速离开的人应该不是图财,因为下水道不是电缆光缆的预埋点,盖板也仅是水泥预制板而不是铁盖板,没有电缆,也没有铁器,根本就无值钱的东西可盗卖。
善于逻辑分析喜欢侦探推理的刘梦强,马上推理分析出刚才破坏下水道的一伙人,如果不是图财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制造破坏,从这儿过的人不注意的话肯定就摔进一人多深的下水道了,想想都够呛。另一种可能原因就是一帮混混吃饱了撑的,精力多的没处发泄,掀盖玩儿找刺激。
当然,要细思寻,也可能是那伙人图财,在夜晚没人行走的巷子里掀盖水泥板的下水道盖,查看下水道里面是不是有粗大电缆穿过,如果有电缆的话剪断盗走当废铜卖钱也是有可能的。
刘梦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只是心中有种隐忧,或许是有人针对自己设的局也说不定,再深一步推理的话,如果这下水道盖被掀掉以后有人掉下去摔成伤亡事故的话,这城管局的领导是要担责的。
“先盖上再说吧,明天再来看看。”刘梦强思忖着摇了摇头,使劲儿将下水道水泥盖板给移过来盖上。
盖上水泥道板后,刘梦强不放心,便继续沿着围墙边没有路灯的小巷子行走,所幸整条巷子没有再发现被类似暗中掀翻的下水道盖板,这样子刘梦强稍稍宽了点心,仅仅是一个下水道盖板被掀,或许只是个偶然事件,说不定就是一群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人临时起意掀个盖板玩儿的。当然,如果一整夜有很多个下水道盖板被掀,那毫无疑问就是明着有人搞破坏了。
刘梦强又趁夜到几条没有路灯的小巷子转了好几圈,没有再发现被人为掀掉盖板的下水道,便打了个摩的,回到荷池酒厂的自家去了。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深夜回到家中的刘梦强轻手轻脚,没有吵醒在物流公司累了一天的母亲,于是在家轻手轻脚地洗漱一番,倒头就睡,一觉天亮。
……
第二天早起,每日晨练是刘梦强的必修课。
刘梦强在荷池酒厂的一幢废弃厂房前的空旷处打了会儿无尘大师专门为其量身打造的无影拳,出了一身汗回家洗了个冷水澡,吃了母亲王氏煮的一碗面条,不多久,郑新便开着那辆拉风的从佘小青处没花钱却估价十万“买”来的经过改装的大动力的军绿色吉普老爷车来接刘梦强。
郑新和刘梦强的母亲王氏打过招呼,王氏留郑新吃面条,郑新说吃过了,便接上刘梦强回到城管局。
回到局里,刘梦强处理了些公文,由于元旦将近,心里一直挂记着阻止幽兰镇造纸项目的事情,便无心呆在机关,叫上城管直属执法大队长李威和城管局办公室主任兼财务科长游洁一同去幽兰镇调研。
经过造成县长刘兴宇受贿十万元既成事实并取得录音铁证的游洁,跟着刘梦强一起下乡,心情很是畅快,尽管参加工作以来的所有积蓄都贡献给了贪财又贪色的县长大人,但游洁却为能暗中帮衬刘梦强而感到欣慰与满足。
游洁今天的装扮一改往常低胸开放的形象,着粉红圆领秋衫,傲人大胸似乎有所裹束,脚上也换掉了恨天高,是双显朝气活力的运动鞋,嘴上只涂了淡淡的口红,乍一看去还有点淑女象,李威都看了都不禁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