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贤修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脸色苍白,衣衫狼狈,嘴角上还挂着几缕血迹的他,在月色下显得神情可怖。
普陀山上的四十年苦修,得遇明师的指点,让他的修为在二十年前就突破了一般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先天境界。更因他的师傅认定他颇有慧根,还将佛门功法传授与他,助他进入了天人之境,开始了仙道修行之旅。但是今夜一战,却让他几个照面就败在了一个寻常的武者手中,这让他如何能甘心呢。
在贤修看来,杨戕的这个冷峻青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武林中人,纵然修为再厉害,也难以与他四十年的修为抗衡。但是一交手,他立即察觉情况不妙,因为他从来还没有碰到过象杨戕这般棘手的对手。
既不是武林中人所用的内家真气,也并非是修仙之人所引的天地灵气,但是攻击之间,却蕴涵着无比狂暴、凶戾的气息,以贤修的佛门修为,也难免为其所扰,难以挥出平日里的功力。贤修一生中游历了不少的名山,也见识过少数的邪魔外道,虽然邪道中人,尤其是魔门中人的真气异常霸道,但是跟眼前的这青年相比,仍然是相去甚远。
此时的贤修已经处于劣势,他本想逃离此间,但是见识过对手诡异的身法之后,他却不得不打消逃走的念头。除非能御剑飞行,否则他休想跟眼前的对手比拼度。
贤修至修行以来,还是第一次遭遇如此的惨败,而且对手居然还是他眼中的普通练武者。
但是贤修终归是修炼之士,见杨戕如此厉害,便暗下决心,要将师门传授的法宝祭出来。
这贤修所持的法宝乃是一串十四佛珠。因为贤修修为不足,还不能自己炼制法宝,他师傅便将当年师祖留下的这串佛珠传了他,并且告戒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用这佛珠妄开杀孽。今日贤修为势所逼,只能祭出这佛珠保命。
杨戕见这和尚变魔术似的从手掌中拿出一串佛珠,就知形势不妙。他跟这些修炼的人已经不是头一次交手,自然知道这些人手中法宝的厉害。这和尚虽然修行尚浅,但是终归是修仙之人,杨戕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低喝道:“想用法宝,只怕没那么容易!”
只见杨戕身形再次加,向玄修身体的要害攻了过去,几乎是在玄修身体周围形成了无数的虚影。
玄修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无耻的高手,连给自己祭起法宝的时间都不给,就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攻了上来,而且全是往他身体的要害击去,如此玄修不招架的话,保证他法宝还没有祭出,就已经死在了对手的魔爪之下。
“我看你如何用法宝。”
杨戕身形连展,全力出击,招招都是攻向玄修不得不救的地方,完全不给他使用法宝的空隙。而后,他更是乘玄修手忙脚乱、无力招架之机,将其手中的佛珠给夺了过来。
“你……你真是无耻……”
玄修突地失去了保命的法宝,哪里还顾得到是否有犯噌怒,心中愤恨不已,一口鲜血再猛地喷了出来。
杨戕并不给对手任何机会,乘玄修分神之际,猛地一拳印在了玄修的胸膛上,让他昏死了过去。
“嘿,好一个和尚,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个好帮手。”
杨戕阴笑一声,将玄修扛在了肩上,向城外飞而去。
一路追赶的官兵这才跟了上来,正好看见杨戕扛着玄修飞而去,知道再无法追赶了,只得惶恐地向知州大人汇报去了。
※ ※ ※
杨戕回到城外密林茅舍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十分。
整个茅舍周围安静异常,除了杨戕和昏迷的玄修以外,只有陈隋一人。
陈隋望见杨戕冰冷的眼神,低头惶恐道:“主人,他们……他们都各自跑了。我技不如人,阻拦不了他们。”
陈隋心思迅地转动,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为本能地害怕主人,那种害怕似乎是深入骨髓,深入每一根神经的,所以他完全不能背叛主人。虽然他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却不断地告诉他自己,要听从主人的吩咐。
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其他值得用他生命寻求的目的,陈隋本能地认为,是杨戕创造了他。
杨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如此说来,我们是白忙活了一晚上么?——赔本的生意,怎么能做,就算他们全跑了,到时候也会全回来的。”
陈隋茫然地看了看杨戕,他不知道杨戕还有什么办法让那些人回来。
杨戕吩咐道:“你去用大锅把我配置的药熬制出来,另外将前日里抓来的那些官兵也放出来吧,他们已经该怎么听命令了。至于那些跑掉的人,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少不得要让他们喝几碗药的。”
“是!‘
陈隋恭敬地应道,转身向山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