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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昱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不到现在还有如此危险工作环境如此恶劣的工作,那场长见段昱脸色不善,连忙解释道:“不过现在条件已经比以前改善很多了,我们农场医务室备有大量的毒蛇解毒血清,已经很少出现工人被咬需要截肢的情况了……”。
段昱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割胶工作如此危险,劳动强度又大,那工人们的工资和福利待遇怎么样?……”。
那场长脸色越发尴尬了,有些含糊其词地道:“额,这个也沒有一定的,我们采取的是工资与劳动成果挂钩的办法,每一公斤干胶给割胶工人1到2元的割胶费,这要看工人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积极性,多劳多得……”。
段昱却不吃他这一套,打破砂锅问到底道:“那一名熟练的割胶工平均一个月能割多少公斤干胶?平均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能有多少钱?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要真实数据………”。
那场长心里就开始打鼓了,以往领导下來视察很少过问这些问題,这位年轻的段市长可真不好应付啊,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一名熟练的割胶工一个月能割1000來棵橡胶树,收集后也就是一吨左右的干胶,按一公斤2元的割胶费计算的话,每个割胶工平均能拿到2000到4000元左右的工资,这在我们这里也不算低了……”。
段昱一听就火了,怒道:“割胶工作这么辛苦,还要冒着生命危险,一个月才能拿不到4000元的工资,这还不叫低吗?…工人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那场长被段昱训得面红耳赤,他叫刘彦直,人如其名,性格也是个直性子,给段昱这劈头盖脸地一训,脾气也上來了,顶撞道:“段市长,有些情况你可能不了解,不是我们不想给工人加工资,实在是我们农场也负担不起啊…我给您算一笔账吧,现在一吨橡胶国际市场价格还不到一万,乳胶价格高一点,也就一万多,我们和外商签订的是长期包销合同,价格比市场价还要低,一吨橡胶给了工人2000多的割胶费,我们还要为他们购买各种保险,再加上粗加工、储藏、税费等费用,留给我们的利润空间已经很小了……”。
段昱心里也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过去对橡胶种植行业不了解,只知道橡胶用途广,市场前景光明,有“液体黄金”之称,却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多少割胶工人的血和泪…
刘彦直这一顶撞倒是让段昱对他印象改观了不少,起码说明他不是一个只知道逢迎奉承的家伙,说起话來也头头是道,说明他对橡胶行业是了解的,不是那种瞎指挥的“门外汉”领导,就放缓语气道:“刘场长,对不起,我不应该沒有完全了解清楚情况就乱批评人,我对橡胶种植行业一窍不通,你是内行,请你给我介绍一下目前橡胶种植行业面临的困难和发展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