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
十几个士兵因为药品供给不上,陷入昏迷。
一张张还带着伤痕的脸泛着潮红,额头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嘴皮干裂起皮。
她们眉头紧锁,痛苦万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梵明珠压低声音问大夫。
大夫无奈的说“药方中哪怕缺一味药材,药效都会有所不同,更别提缺了三味最重要的。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用烧酒擦她们的身体来降温。可治标不治本,越拖情况越危险。”
就在这时,南疆又发起了进攻。
腹背受敌,梵明珠失去理智,拔出佩剑欲出城与卡多勒决一死战,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时刻盯着梵明珠的左思齐见把人逼得以命相搏,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她掏出信件,佯装惊喜跑进伤兵营,“将军,好消息!臣前几日派人寄出的信到了左相手里。左相知道岩山城的情况,联合武将文臣连夜上书,陛下答应支援粮食和药材,运送队伍今日已从京都出发!”
心境有了变化的梵明珠听到‘上书’二字,顿时明白了什么。
若非文臣武将逼迫,怕是岩山失守、将士战死,都不会见到一粒米。
“派人去接应!”
“是!”左思齐立马派出身手矫健的小队前往接应。
南疆人诡计多端、神出鬼没,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派人半路拦截。
粮食和药材的事暂时不用再忧心,眼下最重要的是迎战!
“妈的这帮龟孙子,精神头儿可真好!”
陆青岚骂骂咧咧,脸上的刀伤刚缝了几针,血都没凝住。
都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又打上了门,这些南疆小伙是铁打的不成?
只有素琴知道,打上门的可不只是活人。
“什么?!活死人?!!!”左思齐震惊万分。
怪不得有士兵说南疆军疯了,脑袋削掉了一半,脑浆子都流干了还能打,缺胳膊少腿也不影响他们前进。
原来她们对战的是被蛊虫操控的活死人啊。
“琴姐,主子有没有说活死人怎么杀?”
素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左思齐,“这是主子的回信,你看了就知道。”
左思齐展开纸条,狂放不羁的字体,一看就是她家主子的。
快速看完,她知道了——活死人的死穴是右胸。
寻常人心脏都在左边,所以士兵杀敌时想也不想拿刀捅左胸,对活人是致命一击,对活死人来说不亚于挠痒痒。
知道了关键,左思齐兴奋的上报梵明珠。
于是乎,当卡多勒还在营帐里左拥右抱喝美酒时,被冲进营帐的大梵士兵一刀砍下了项上人头。
卡多勒还在幻想梵明珠知道狗皇帝给她们支援的粮食被劫时愤怒的嘴脸,结果草草归了西。
剩下的败兵连滚带爬的回了南疆,大梵士兵士气大涨,乘胜追击,一举攻下南疆五座城池,吓得南疆皇割让两座城池投降。
战争就此落下帷幕,支援的粮食都还没到呢,大梵军班师回朝。
胜利的消息如同长着翅膀,飞遍了大梵。
梵明珠得了民心、臣心,梵皇,失了臣心。
梵皇气啊,合作的卡多勒死了,那谁给她提供丹药?
还要一年,一年她就可以长生不老了,梵明珠这个逆女为何要坏她的计划!!
梵皇双眼赤红,再加上瘦得脱了相的脸,宛如身死多年的干尸。
她彻底沦为的奴隶,在梵明珠回朝五天后,心中的魔兽破笼而出,长开血盆大口朝梵明珠咬了过去。
百姓们知道她们的英雄因谋反罪入狱是在第二天,即使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她们还是不信。
怎么可能呢?
从岩山城回京都后回家探亲的士兵都说梵明珠是真心忧国,对待士兵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
当补给不足的时候都没紧张的将领,在看到她们的伤势时,竟落下了泪。
如此将军,怎会是梵皇口中的乱臣贼子!
梵皇不知她已失信,百姓对她的告示只有怀疑,没有支持。
更别说朝堂众臣,在管鸿儒和骆商陆安插的手下的洗脑下,对梵皇满肚埋怨。
梵明珠入狱,竟连时常与管鸿儒对着干的李尚书都站在了梵皇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