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迃 骆商陆恍然,手脚麻利的换好了衣服。
夫妻俩的衣裳都是淡蓝色的,腰封上各自挂着一块同心玉,骆商陆的大些,花阮璃的小些,寓意着骆商陆是他花阮璃的天。
衣裳衬得骆商陆唇红齿白,比男儿还好看几分,花阮璃一时看愣了神,下一秒反应过来恶狠狠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刺骨的疼令骆商陆打了个哆嗦,不用想也能猜到那块肉肯定青了。
“怎么了嘛?”骆商陆有点委屈。
花阮璃不高兴的说“长那么好看作甚?平白的招蜂引蝶。”
骆商陆……
长得好看犯法吗?那她是不是得判无期徒刑?
小米见两人斗起了嘴,老成的叹了口气,“公子,夫人,该前往陆府了。”
骆商陆跟个太监似的服侍她家‘皇太后’坐上马车,自个儿在后头攀了进去。
前往陆府的路程中两人都不说话,所以马车里很安静。
骆商陆双手环胸,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发了会儿呆的花阮璃忍不住看向她,从头打量到尾。
明明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愣是被她穿出了几分贵气,因为她那张招蜂引蝶的脸,连带着衣服也好看不少。
花阮璃再一次嫌弃一个女人长那么好看作甚?不知道哥儿爱俏么?专门往那些人的审美点上长,哼!
忽地,他被骆商陆右手腕上的血玉镯吸引了视线。
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不是花府的。
他上半身前倾仔细一看,只见通透的玉镯中有一道颜色稍淡的红色烟雾在流动,做工甚是精妙,怕是京城中的能工巧匠也做不出此等物什。
闭目的骆商陆忽地睁开了眼睛,她将看镯子的花阮璃揽进怀中,噙住涂了口脂的小嘴就是一顿亲,亲得他浑身无力地倒在她怀中,迷离的双眸水光朦胧,上挑的眼尾带着诱人的红。
骆商陆每亲他一次,花阮璃的心就要软一分,他羞赧的捶了她一拳,声音里似是含了蜜,“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娇媚的声音惹得骆商陆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在他耳边低喃,“今晚回去定不饶你。”
花阮璃心脏狂跳,脸顿时红得像是胭脂涂多了,羞涩的模样惹得骆商陆吞了口口水。
骆商陆不重欲也不重情,上个位面看似她主动着,其实不然,反倒是姬清主动的多。
但到这个位面后不知为何,她总是忍不住想欺负花阮璃。
z突然冒泡,“是不是因为您用的不是您的身体,觉得无所谓,所以才会生出这种心思?”
是吗?
骆商陆眉头一皱。
真的是因为换了身体她才生出这种心思的吗?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骆商陆不是这样。
自从与z绑定,骆商陆时不时就会做梦,次数比她在青山派时要多的多。
这些梦境断断续续有时候还连不到一起,但她从中捕捉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她与她的恩人感情很深。
因为她忘了那部分记忆,所以没有多少感触。但从上个位面开始,她的恩人对她的防备性几乎为零。
虽然这个位面他俩初见并不美好,甚至惹得他对她是恨之入骨。可自从他俩成亲后,他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就越来越多,直到今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被他亲吻到的那一瞬,骆商陆心中的那根弦便断了。
很奇怪,这份感情来的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
或许有梦境的影响,可那份悸动做不得假。
骆商陆一向活的随心,既然对他有意,那不管他喜不喜欢,他都得留在她身边。
花阮璃在她下巴上亲了一口,清润的双眸中荡着爱意。
骆商陆低头在他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亲,眼中的柔意温软化作漩涡,将他紧紧包围,无法逃脱。
可花阮璃出乎意料的喜欢这种感觉,他在血玉镯上弹了弹,眨巴着眼睛问“可以把这个玉镯送给我吗?我好喜欢。”
骆商陆二话不说褪下玉镯戴在了他手上,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以后为妻出门在外,若是你想找为妻,便摸摸玉镯,为妻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你身边。”
花阮璃正愁不知怎么找骆商陆呢,顿时高兴的笑弯了眼。
抵达陆府,府门前停了很多马车,车夫只好将车停在离陆府大门有点远的地方。
骆商陆扶花阮璃下马车,让他挽住她的胳膊相携进了陆府。
到了设宴的花园,亭台楼榭中已有不少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仔细看女客还不少呢。
“你看,我就说肯定会有女子。”花阮璃嘚瑟的扬了扬下巴。
骆商陆捏了捏他的手,宠溺的附和,“夫君说得对,为妻受教。”
花阮璃又羞红了脸。
凉亭中饮酒的一名黄衣男子眯着眼仔细一瞧,见那个笑得甜蜜的蓝衣男子真的是花阮璃,不由得很惊讶。
不是说此生非陆戚不嫁么?这才成亲多久便移了心?
一口饮尽杯中酒,黄衣男子又倒了一杯,端着酒杯朝花阮璃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何神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夺去花阮璃的一颗心。
“花公子,好久不见。”
耳鬓厮磨的两人停下腻乎,同步地朝来人看去,花阮璃露出了礼貌的微笑,“是许久未见过了,齐公子近来可好啊?”
齐若延笑着说“挺好的,想必这位就是花夫人吧。”
当他看清骆商陆的面容时,面上飘了两朵红晕,“花夫人果真如外界所传,美得不似凡人。”
骆商陆礼貌颔首,“多谢公子夸赞。”
花阮璃敏锐的发现齐若延这个粗鲁的家伙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明明是和他说话,却时不时的看一眼骆商陆,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儿想摆给谁看?!
当着他的面儿勾引他妻主,当他是瞎子还是当他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