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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起来的一些兵士早就吓得浑身瘫软在沙地上,脸色惨白,不少人都浑身直打哆嗦,而他们的战马此时早就被流沙淹没。
因为流沙而死亡了十几个兵士让整个大军开始变得人心惶惶,赵子良怒气冲冲揪住探哨队向导的衣领喝问:“说,你不是来回了好几趟吗?为什么这里会有大面积流沙?你这老东西是不是故意把我大军带到这条死路上来?你不给老子说个清楚,老子今天活剐了你!”
向导早就吓得浑身直哆嗦,现在被暴怒的赵子良这么一吼,当即吓得瘫软在地上,结结巴巴道:“将,将军,小人冤枉啊,真的不知道这么为何会出现流沙地,小人来往两趟了,都没有出过事,也没有遇到流沙,这是第一次遇到啊!小人家住长安,家中还有几十口,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危害大军之事,还请将军明鉴啊!”
“两趟?才两趟?我草,才往返两趟你就敢自称对这片沙漠地形和气候了如指掌?我他吗宰了你!”赵子良大骂着抽出横刀就要一刀结果了这商人向导。
一直站在身后的楚歌马上抱住赵子良劝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大局为重啊!”
赵子良闻言冷静下来,将横刀插入刀鞘之中,楚歌这才放开他,他又一把揪住商人向导的衣领冷冷道:“本将问你,这流沙地如何过得去?什么时候扎营?你不给本将军想出一个办法来,本将饶不了你!”
“是是是,将军,小人已经想到了办法,将军只要下令让将士们把盾牌铺在沙地上,牵着马匹步行,后面的兵士再把盾牌收回,然后一块一块传到前部,如此既可以渡过这片流沙地。又能收回盾牌,这片流沙地应该不大,绝对可以走出去!”
为了活命,这商人向导也真是较劲了脑汁。在赵子良发飙之前想出了这个可行的办法。赵子良一想,觉得这个办法应该可行,于是打马来到夫蒙灵察面前禀报:“将军,刚才因流沙事件损失了十几个弟兄和一个探哨校尉,将士们有些人心惶惶。还请将军下令,让将士们把盾牌铺在地上,下马牵着马匹踩着盾牌通过这片流沙地,然后走在最后的兵士把盾牌收回来再一块一块传到前面的兵士手中,如此既能渡过流沙地,又能收回盾牌”。
夫蒙灵察点头:“好,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康怀顺,传本将军军令,按照子良的办法去做!”
康怀顺连忙答应:“诺!”
夫蒙灵察又对赵子良道:“子良啊。你的办法多,这样吧,你把本部将士交给可信之人统带,你另外带一些人到大军前部去坐镇指挥,有你在大军前部照看,本将军也放心一些!”
这话可谓是对赵子良表达了充分的信任和看重了,赵子良当即拱手道:“将军放心,末将必尽心竭力!”
按照将盾牌垫在脚下渡过流沙地的办法果然行得通,大军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很惊险的渡过了流沙地,将所有盾牌都收回来之后。包括夫蒙灵察在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赵子良在大军前部负责之后,就立即将夫蒙灵察派的探哨队撤换下来,让楚歌和王灿带着自己手下的探哨队和商人向导在大军前方探查、开路,夫蒙灵察派的探哨队早就因为他们的校尉被流沙淹没而没有了斗志。被撤换下来不但没有怨言,反而对赵子良感恩戴德。
赵子良拉着商人向导说道:“范掌柜,本将军是个粗人,刚才有些冲动了,还请你别介意”。
这位叫范真的掌柜见赵子良赔礼道歉,连忙道:“将军这是折煞小人了。其实也怪不得将军,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如此,小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请将军放心,小人会尽心尽力带着大军安全抵达恒罗斯城”。
赵子良点点头,又问道:“如范掌柜的不介意,本将问一句,你的商队来往长安、大食、东罗马帝国一趟可以赚多少?”
范真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个生意就是一个辛苦活,没什么大不了的,跑得越远、带的货物越多,就赚得越多,就比如小人的东家,原本是十五万贯的本钱,除去聘请护卫队的银钱、商队沿途的吃喝拉撒和税收以及其他一些打点,一个来回可以赚二十万贯左右!”
“一倍多的利润,很丰厚啊!果然是本钱越大,赚得越多!”赵子良点了点头。
范真又道:“不过风险也很大,商队越大、货物越值钱,被打劫的机率也越大,如果被打劫,不但货物不保,商队还可能无人幸存”。
赵子良听了范真的话突然想明白了,那些粟特商人为何会以某国使臣的身份做生意,这是为了防止被当地官府刁难或被打劫,有了外交使臣的身份,他们的商队就不会被各地官府刁难,而商队如果被土匪打劫了,当地官府为了不引起外加纠纷,一定会倾尽全力剿匪,追回被劫走的商队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