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好!”王倕松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将军率军赶来驰援,凉州城只怕危矣!将军既然回转,就把俘虏和打扫战场之事交给城内驻军把,本官已经让人准备了饭食,让将士们吃饱喝足了好好休息”。
赵子良拱手道:“末将麾下将士们急行军一日,又连夜作战,却是有些累了,如此多谢大人体恤!”
赵子良当即下令让麾下兵士们把俘虏全部交给从凉州城内出来的兵马看押,打扫战场的事情也全部交给王倕去处理,随着王倕进城住在了其安排的房子里。
原本打扫战场这种事情是所有军队都要抢着做的,打扫战场可以补充军姿、兵器,甚至能够收集到大量的钱财,不过赵子良之前击败了铁刃悉诺罗,已经缴获了大量的物资,已经可以支撑很长时间了。
赵子良、马璘和麾下将士吃饱喝足了,好好睡了一觉。到了入夜时分,王倕派人过来请赵子良和马璘两人去节度使府赴宴。
这场仗打了半月之久,凉州城差点被打废掉,击败吐蕃军之后,全城官员军民松了一口气,王倕大摆筵席庆祝一番,凡是有一点级别的官员和将校都被邀请之列,原本凉州城被围这么久,物资有些匮乏的,不过击败了吐蕃军,又缴获了大量的物资,特别是牛羊马匹,加起来有数万匹,足够吃一段时间。
赵子良和马璘抵达节度使府的时候,府内院子里摆了十几桌,被邀请的官员和将校们已经有很多人入座,奴仆们正在源源不断的上酒菜,赵子良和马璘随意找两个位置坐下来。
不久,王倕笑呵呵的从家属内院走了出来,看上去很是高兴,兴致不错,众官员和将校们全部起身行礼:“拜见大人!”
王倕心情很好,抬手笑道:“诸位免礼!对了,赵子良将军来了否?”
赵子良连忙高声道:“大人,末将在这里!”
王倕笑着招手:“给诸位介绍认识一下,这位就是率两千轻骑日行二百里从番禾城赶来凉州的大斗军使赵子良将军,就是他和马璘校尉分别突袭了吐蕃军的主帅大营和粮草大营,杀得吐蕃人溃不成军,诸位认识一下,哈哈。来来来,赵将军和马校尉过来本官身边坐,咱们说说话!”
“诺!”赵子良答应一声,带着马璘走了过去。
重新入座之后,王倕又发表了一番感慨,说会对战死的兵将们进行抚恤,还要上报朝廷对有功官员和将校进行论功行赏,随后就是一边吃肉喝酒,一边欣赏歌舞。
王倕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与赵子良说着话,“子良啊,上次你去大斗军赴任,笨瓜这里实在拿不出什么物资给你,只给你了几百件老旧的兵器,如今击溃了吐蕃军,缴获不少,不过本官也知道你那边同样也缴获不少,想必有些东西是不缺的,而凉州这边也是百废待兴,急需各种物资,吐蕃军的粮草今晨被你们放火烧光了,所以本官没有粮草给你,你只能自己想办法,本官先给你十万贯军饷、三千头牛羊、三千套衣甲,另外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本官只要办得到的,一定会满足你!”
赵子良放下酒杯道:“多谢大人,末将这些物质方面到不是很缺了,除了大人允诺的这些,末将还想请大人调拨一些工匠,如今我大斗军需要重新打造兵器、甲胄。制造弓弩和箭矢,以及打造攻城器械、农具都需要工匠,其他就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了”。
只多要一些工匠,这完全在王倕的承受范围之内,王倕当场大营道:“行,本官明日就给你调拨一百名工匠,你们在这次休息两日再启程返回番禾”。
赵子良道:“多谢大人,只不过番禾城那边也是刚过大战,同样是百废待兴,这次如果不是入城利用城墙之坚固和全程百姓同仇敌忾,只怕大斗军已经不复存在了,即便打退了吐蕃人,取得了胜利,可大斗军也是彻底被打残,末将还得尽快赶回去招兵买马重建大斗军,还要重新布防!”
王倕点头道:“如此也好!”
赵子良又道:“大人,据末将所知,南边祁连山下的水渠弯已经被吐蕃军占据,他们以此为前进据点,随时可以攻伐我河西腹地,如果不早日铲除这个钉子,它始终是我等心腹大患啊!”
“哦?”王倕吃了一惊,觉得赵子良说得很有道理,想了想便说道:”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等我军修养两三个月,再点起兵马拔掉这颗钉子,这期间不停派小股兵马骚扰,不让吐蕃人在水渠弯扎下根,此事本官会处理,你就不用管了,全力把大斗军重建起来,早日恢复战力,并保证大斗拔谷通道的安全,绝不能让吐蕃人通过那里大举进犯”。
赵子良连忙道:“大人放心,有末将在,断不至让吐蕃人通过大斗拔谷进犯河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