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韵忍不住说道:“可是如今朝廷是奸臣当道啊,有奸臣在皇帝面前整天进谗言,难免皇帝不被蛊惑”。
赵子良摆摆手道:“李林甫等人也并非可以一手遮天,你们放心吧,回去后万不可以鲁莽行事。
······
东宫。
太子李亨背着双手从外面走进来在太师椅上坐下,一个侍女很快端来茶水,贴身太监李辅国低着头站在旁边小心伺候着。
李亨接过茶水喝了几口放在桌子上,叹道:“这个口蜜腹剑的李林甫,老东西,还不依不饶了,看他昨日和今日没有一刻不在父皇面前诋毁赵子良,赵子良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李辅国见李亨皱着眉头,便知道李亨爱惜赵子良是一员难得的将才,就这样被李林甫害死实在是太可惜了,连忙道小心进言道:“殿下爱才,奴才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他赵子良之前是何等的孤傲,在朝中从不与人来往,就连殿下相邀,他也是一概回绝,如今他落难了,就连性命也难保,如果此时殿下施以援手,在陛下面前替他求情,等他从天牢出来后肯定会对殿下感恩戴德,日后以殿下马首是瞻,殿下如收服了赵子良这等盖世神将,简直如虎添翼啊!”
李辅国的话让李亨不由很是心动,想想当日赵子良在校场上以一敌四的绝世雄姿,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盖世风采,都不由心生向往,如果有这等盖世神将在身侧,就不用担心生命安全,关键时刻绝对可以左右局势走向。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声:“不可!”
李亨听了有些不悦,抬头一看,却见是自己的心腹幕僚李泌,当即大喜,站起来迎上去:“先生不是随王忠嗣将军在漠北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年轻的李泌恭恭敬敬地向李亨行了一礼,被李亨搀扶起来,说道:“殿下,漠北的事情,泌已经都布置妥当,事情多交代给王忠嗣将军了,王将军只要按泌的谋划行事,最多到明年,漠北就不会再成为我大唐的威胁了,最少十年之内不会有战死!”
“这就好,这就好!”李亨松了一口气,想起刚才李泌在门口说的话,连忙请李泌坐下,迫不及待地问道:“先生刚才在门口说孤不能在父皇面前替赵将军求情?”
李泌点头道:“是的!”
李亨不解道:“这是为何?”
李泌道:“别人都可以替赵子良求情,唯独殿下不可,只要殿下在陛下面前替赵子良求情,赵将军必死无疑!殿下,皇帝是从夺权中一直走到现在的,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权利被夺,李林甫虽然权倾朝野,但他的权利再大也不可能大过皇帝,而殿下就不一样了,皇帝防备殿下比防备任何人都要多一些,如果赵将军这等绝世猛将被殿下拉拢过来,皇帝的心里就会不安了,所以殿下如果不想让赵将军死,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李亨迟疑道:“可······可是孤是真的喜爱这等绝世将才啊!”
李泌笑道:“殿下放心,如今李林甫与赵将军闹到这种局面,赵将军是绝对不可能被李林甫拉拢过去的,赵将军并非一般武将,这从他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就不难看出,他真正孝忠的并非只是一人,他效忠的是大唐啊!”
李亨瞪大眼睛,“这么说,孤根本不可能让他效忠?”
“非也,非也!”李泌摇头,说道:“殿下,如今陛下是大唐皇帝,他效忠陛下,如若殿下登基为帝,他效忠的就是陛下了!”
李亨也是聪明人,很快明白了李泌话里面的意思,点头都:“原来如此,看来是孤太心急了一些,赵子良却是是一员难得的将才,如果就这样被李林甫那狗贼害死,那就太可惜了一些,可是孤如果什么都不干,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李泌拿着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扇起来,几息之后他收起折扇,一拍手掌笑道:“有了!”
“什么办法?先生快快说来!”
李泌凑到李亨耳边低声道:“听闻信安王这些日子病得厉害,以他这年纪,这一关只怕是过不去了,以前信安王可是对赵将军推崇备至啊,殿下不如去信安王府上走上一遭?”
话没说完,但是李亨完全明白了李泌的意思,他眼睛一亮,一拍手掌喜笑颜开:“妙、妙啊!来人,备车马!”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