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勃勒罕答应,对王兆伦拱手道:“王大人,请!”
王兆伦傻傻地跟着勃勒罕走了,大堂内崔锦荣却是对赵子良刚才的举动颇为不解,问道:“将军,你刚才怎么会这么说?王升道和整个太原王家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王兆伦只要不是痴傻就一定会选择不查下去,直接销毁卷宗和档案,难道将军真的要让王家逍遥法外?放过王家?这么做何时才能扳倒王家?”
赵子良问道:“扳倒王家对你崔锦荣有何好处?对本将军有何好处?就算王升道死了,太原王家的名声臭了,难道他们侵吞和兼并的百姓的土地就能要得回来?再说了,王家是千年世家,树大根深,哪里那么容易扳倒?既然无法一下子扳倒王家,那我们何不要点好处?就算我们自己不要这些好处,我们可以替三州百姓把被侵吞和兼并的土地要回来啊!”
崔锦荣呆了呆,张了张嘴,突然起身作揖到地:“将军深谋远虑、智慧如海、体恤苍生、胸怀博大,下官不及也!”
第二日,也不知道王兆伦昨日晚上在客栈是如何睡的,他一大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来到了左厢兵马使府求见了赵子良。
赵子良派人把崔锦荣叫过来作陪,把其他人全部屏退,待侍女上茶之后,问道:“王大人,不知你是如何决定的?”
王兆伦神色极为憔悴,显然是昨夜一夜没睡,而且内心做了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否则他的容貌不可能这么难看,他起身拱手问道:“王某有三个请求,希望赵将军能同意!”
赵子良抬手道:“王大人请说,只要本将办得到,绝不推迟,但如果超出本将能力范围或者有违本将原则,请恕本将无能为力!”
“第一终止调查;第二,销毁此案当中与土匪有关的所有卷宗;第三,派大军剿灭朔州境内所有大小土匪,特别是几个首领,在战斗过程中直接斩杀,不留活口!”
赵子良听了一副为难地说道:“王大人这三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的吧?要知道这左厢兵马使府、大同军节度大使府和朔州府并非是我家开的!”
王兆伦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赵子良,良久,开口道:“将军只要答应帮忙,有何条件尽管提!”
“哈哈哈······”赵子良笑罢,正色道:“王大人爽快,既然王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本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以太原王家财雄势大,定然不会把本将提的条件放在眼里的,那么本将就直说了:第一,王家交出侵吞和兼并的云州、朔州、蔚州的所有民田;第二,大同军、岢岚军、云中守捉最近军饷和粮饷比较缺乏,王家赞助一百万贯用于我军发放军饷和粮饷!”
王兆伦听了这两个条件,脸色黑得很是难看,说道:“将军的胃口真大,我王家在朔、云、蔚三州的田地可以全部拿出来,但是将军要一百万贯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赵子良笑道:“王大人,你可要想清楚,王家这个千年世家的前途和一百万贯相比,孰轻孰重,想必王大人应该分得清楚!”
王兆伦原本黑得发紫的脸刹那间变得煞白,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他考虑了,就算要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必须同意赵子良的条件,让其配合终止调查、销毁卷宗、封锁消息,剿灭土匪。
王兆伦咬牙道:“八十万贯,这是王某现在所能拿得出的所有钱!”
赵子良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崔太守,从现在开始终止调查!”
“诺!”崔锦荣起身拱手答应。
赵子良又对王兆伦道:“等王大人把所有地契和八十万贯带来,本将立即将与土匪有关的卷宗交给王大人,并且承诺在地契和八十万贯送来之后的半个月之内出动大军剿灭朔州境内的大小土匪团伙!”
“王某这就回去准备地契和银钱!”王兆伦说着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