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叔父!”
尽管一直找不到韦坚与皇甫惟明欲谋废立的证据,玄宗始终患得患失,实在不放心,再加上李林甫整日里在他耳边进谗言,玄宗最终还是忍不住下旨赐死了皇甫惟明。
才过了半个月,就从长安传来消息,皇甫惟明在播川太守的任上被皇帝下旨赐死。而韦坚暂时没事,他只是文臣,玄宗也不担心他被贬后还能翻起浪来,当皇甫惟明不同,皇甫惟明长期当任边关大将,军功赫赫,在军中的声望很高,就算他被贬为播川太守,玄宗依然对他不放心,只能赐死他。
赵子良看完手中纸条后失魂落魄的一屁股跌落在椅子上,勃勒罕还从来没有在赵子良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担忧地问道:“侯爷,怎么啦?”
赵子良喃喃道:“皇甫将军死了,他被皇帝赐死了!”
“啊!”勃勒罕大惊,“怎么会这样?皇甫将军怎么说也是战功赫赫的重臣良将,皇帝怎么能说要他死就让他死?”
程元振刚刚走进大堂,恰好听到赵子良说这个消息,接口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当今圣上最是忌惮有人盯着他的皇位,出了这种神情,圣上一向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就算太子也屡次遭到猜忌,太子都被废了两个了,一个大臣算什么?”
赵子良拱了拱手:“公公也知道此事了?”
“刚刚听说了,哎,咱家理解侯爷的感受,俗话说‘兔死狐悲’,更何况是侯爷与皇甫将军的交情,但还请侯爷保重,切不可就此颓废!”
赵子良揉了揉脸,摆手道:“公公放心,本将还不至于被这点事情吓倒!”
皇甫惟明的死,震动了朝野,朝廷和民间议论纷纷,军中更是人心浮动,为了稳定军心,赵子良不得不召开将校官吏会议,稳定人心,狠抓训练和思想工作,军纪上更是不能放松。
这一日赵子良请程元振过来商议,说道:“程公公,你也看到了,就连我漠北军都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人心浮动,将士们寒心呐,河东各地各军只怕情况更糟,这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本将军想赶回河东坐镇,以免局面闹得不可收拾,届时再去解决就晚了,公公你看呢?”
军队的军心稳定与否是天大的事情,军队一旦哗变,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程元振也心中戚戚,庆幸这漠北有赵子良这等声威赫赫的大将镇住下面的兵将,换做是其他人只怕早就出事了。
如今这漠北军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也放心了,于是对赵子良说道:“是极是极,侯爷还是尽快赶回河东坐镇,这里有咱家就行了!”
“那就一切有劳公公了!”
赵子良吩咐人略作收拾和准备之后连夜启程,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云州,这次速度更快,赵子良只带了旋风十八骑,只用四天时间就入关,第五天就赶回了云州。
赵子良根本没时间休息,抵达云州之后就立即赶往横野军巡视,在横野军驻地还平息了而一场骚乱,当场斩杀了四个闹得最凶的校尉和军头才压住阵脚、稳定军心。
赵子良还以都知兵马使的名义下令河东各军、包括州郡郡兵在内,所有将校、军官和兵士全部待在军营内,任何人不准外出,除了圣旨和他赵子良的军令之外,不准接受任何的调动,除执勤站岗、巡逻守卫军营的兵士之外,其他所有兵士都必须要将兵器、弓箭全部上缴,统一存放,没有命令不准打开库房。
赵子良处置得非常及时和妥当,河东各军只有横野军发生了一起小骚乱,其他各军在他颁布军令和措施之后军心就开始稳定下来,接下来赵子良又分别先后巡视了天兵军、大同军、岢岚军和云中守捉,情况都比较良好,再也没有发生哗变的情况。
而在这期间,大唐各地边疆纷纷发生了一些哗变,尽管最后都被镇压下来,但损失也不小,兵将们对朝廷的信任开始打折扣,军人们在边疆出生入死,特别战功赫赫的大将,皇帝竟然一句话说他死就真的弄死了他,这让许多兵将们都极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