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圆桌边坐下,逯婆匐给赵子良斟满了酒,两人一起喝了一杯,赵子良说道:“可敦,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逯婆匐一副可怜的模样道:“侯爷也知道,自从我家可汗死后,我这个可敦在突厥已经是日落西山,无人问津了,手底下也没有多少人,不过这些人总归要吃要喝,有侯爷在受降城外划出一块草场供我们放牧,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可是前些天我听说朝廷有意要招我们这些首领前往长安常驻,不知是否属实?”
这件事情本来是很机密之事,在漠北城除了赵子良和有限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一概不知,赵子良心想这女人是怎么知道此事的?难不成是单于都护府那边有人走漏了消息?
消息是消息,但不一定是真消息,逯婆匐可能也只是听到了风声,还不能确认而已,这次来镇北城,正好借这次机会探一探赵子良的口风。
赵子良沉吟片刻,抬头看着逯婆匐道:“可敦消息倒是灵通,这件事情还没有决定下来,朝中倒是有人向皇帝提出过,不过皇帝还在考虑当中”。
逯婆匐见赵子良不像是在乱说,这个回答让她有些错愕,也就是说此事还没有确定下来,还有变数,于是她的心思立马活泛起来,满面春风的连连给赵子良和敬酒。
几杯酒下肚,赵子良感觉浑身燥热,刚开始还只是以为天气热,可这漠北就算现在是夏天也没多高的问题,怎么身体如火烧一般?
赵子良满脸潮红地拿着酒杯看了看,又看了看逯婆匐,板着脸问道:“可敦在酒里加了料?”
逯婆匐嘻嘻一笑:“侯爷放心,这不是什么有害的料,只是调节气氛、助兴而已!侯爷现在一定想要把身体内的这股邪火给释放出来吧?要不要我帮忙?”
赵子良笑了笑:“可敦想怎么样?”
“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我不想被带去长安,不知道侯爷是否可以帮这个忙?”
逯婆匐说完一支白白的藕节一般的胳膊支着下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赵子良。
赵子良扯了扯衣裳,想让它宽松一些,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他道:“可敦太看得起我了,我虽然是镇北侯,却只是边将,在这种事情上却无权插手,能做主的只有皇帝,不如可敦换一个要求”。
逯婆匐皱起了眉头,有些惨然地问道:“难道我们就只能被送去京城渡过余生吗?”
赵子良说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可敦其实不必着急,再着急也无法改变结果,我们距离能够决定这件事情的人相距太远,除非有人能够对皇帝施加影响,但我们现在身处漠北,想要赶去长安进行活动,时间上来不及,所以只能等待结果,这件事情我虽然帮不上忙,不过有一件事情却可以帮得上可敦”。
逯婆匐问道:“什么事?”
“如果可敦真的要被送去长安常住,我身为漠北守将、镇北侯,倒是可以为可敦多争取一些好处,例如建议皇帝给你的册封爵位好一些,把你的待遇提高一些。允许你多带一些侍女和护卫等等”。
逯婆匐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可是赵子良在药效的作用下却越来越受不了,在平时事务繁忙,他也不想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今天被这药催发,身体那股邪火怎么也压不住,在逯婆匐还在沉思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起身抱了她就往床榻走去,逯婆匐刚想叫喊,却是忍住了没有叫出来,任由赵子良放手施为!
这一夜,逯婆匐被整惨了,她给赵子良下的药量太足,以至于被赵子良折腾到天亮,赵子良才放过他,阿布思等人都向赵子良告辞返回准备出兵事宜去了,而她还浑身疲软地躺着起不来。
让赵子良赶到意外的是另外两个女人也没有走,她们就是伊然可汗的小妻余塞匐和登利可汗的女儿余烛公主,这两个女人此次来漠北城也是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他们都想得到赵子良的庇护,毕竟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女首领所有承受的压力要比任何男首领都要大得多,而想要在这乱世之中生存,找一个强力的靠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赵子良是他们所能见到的最大的靠山他,她们当然会选择他。
赵子良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女人竟然一起来了,他问道:“我还说你们走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了,却没想到你们还没走,二位来找我有何事?”
余塞匐直来直去,问道:“侯爷,你觉得我二人的姿色如何?”
“很美,姿色上乘,肤色极佳、身材健美!”赵子良回答得很老实,实话实说。
余烛公主接口道:“侯爷,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我们做侯爷的女人,侯爷向我们二人提供庇护!我和余塞匐都只有数百族人,就算侯爷调到别的地方去,我们人少,可以随时随侯爷迁移到任何地方,只要侯爷不抛弃我们,我们就永远跟随侯爷,我们也许不会种地,但放牧是我们天生的技能,我们可以为侯爷放牧,培育出大量的牛羊马匹”。
赵子良想也不想,立即道:“成交!”
赵子良答应得这么干脆,甚至比她们都着急,这让她们二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