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德皱眉道:“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份了?”
“过分吗?汉人对他们不好吗?无论汉人对他们多好,他们总是要反,总也喂不熟!教训还不够吗?反正建议我是提出来了,你是主将,你愿不愿意采纳是你的事情,若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们只能止步不前!大王若追问我们打到了何处,平叛进行得如何了?你自己想想如何向大王交代吧!”
旁边有部将对白孝德说道:“白将军,那些蛮族又不是你的族人,你为何要在乎他们的死活?将军现在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命运啊,若不能完成作战任务,大王会不会怀疑你的忠诚度出现了问题,因为你也不是汉人,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你若对这些人心存慈念,有可能引起上位者的猜忌啊!咱们暂且排除有人在大王面前进谗言的可能,即便没有,您也应该表明自己的立场才行啊!”
白孝德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道:“好,既然只有杀戮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就以杀止杀!来人,传我的军令,把所有叛军俘虏押到肃州城下当着守城的蛮族叛军全部杀了,一个不留!另外传令,征集所有收复之地的十五岁以上和五十岁以下的蛮族男丁全部征集到这里来,若有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一时间河西走廊的西段各地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居住在这里的各蛮族男丁遭到了大量的屠杀,不愿意做仆从军的都被杀死,不听话的仆从军也被一一处决,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从河西走廊西段各地就征集近十二万仆从军,这些人摄于西秦军的杀戮威势不得不屈膝从命。
二月二十八,白孝德和马璘下令猛攻肃州城,十二万仆从军围住四门日夜不停地攻打,稍有懈怠者就遭到杀死,盘踞在肃州城内的回纥人在抵挡三天之后终于抵挡不住,城墙都被西秦军用投石车砸塌,城墙倒塌之后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仆从军从豁口涌进了城内,白孝德的军令从城外传来,三天不封刀!
三月初一,白孝德下令仆从军各军各部回营待命,肃州城内的杀戮才结束,但此时肃州城内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满城的回纥人尸体,财物、粮食和其他值钱的东西也被抢掠一空。
中军大帐内,攻破肃州城也算是一件喜事,尽管肃州城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但总算扫除了这个拦路虎,因此白孝德在营帐内宴请西秦军将军和仆从军将领们吃肉喝酒。
白孝德喝了一口酒之后问道:“甘州被什么蛮族占据?”
马璘道:“回纥人!不但甘州被回纥人占据,凉州周边都被回纥人占据着!”
白孝德皱眉道:“这回纥人怎么这么大的势力?把整个河西走廊都占据了一大半!”
旁边一个部将说道:“当年回纥人在漠北的数量更大更强,如果不是大王当年彻底灭了回纥汗国,只怕现在漠北早已经成了回纥人的天下了!大王正要对回纥人干净杀绝,却被朝廷奸臣弹劾,因此不但被剥夺了镇北王的爵位,而且官职还被剥夺了所有官职,如果当初把这些回纥人全部杀了,哪能有今天这些麻烦事?”
白孝德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都还不是很清楚呢!”
马璘也道:“当时我在西海,虽然听到了一些消息,却不知道这么详细!”
部将道:“我爹当年是大王的亲兵,他参加过大王对漠北的所有战事,不过后来在北庭的时候旧伤发作死了,我成了孤儿,是大王把我养大的!”
被赵子良养大的孤儿不知道有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一个准确的数字,但是这些孤儿长大成人之后要么进入了军中,要么进入官场,这些人成为赵子良牢牢控制军队和官场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