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声音,萧夫人和女官一个眼色,女官走过去来了门,只见小宫女跪在外面,萧夫人有些诧异,不过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也能够猜到分。
“奴婢……奴婢昨晚取纸有些回来晚了,听娘娘吩咐刚奴婢早些安置,就忘了……忘了……”还未曾说完,萧夫人就递给女官一个眼色,女官立刻心领神会的将小宫女扶了起来,小宫女有些不解的望着女官,女官清了清嗓子说道“别在这里碍着夫人的眼,夫人这还要给太后娘娘抄经书祈福呢,还不放下纸赶快出去。”
小宫女立刻放下手中的纸,慌慌张张的就退了出去。“既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萧夫人轻轻的说道,虽然女官听不懂萧夫人说的话,可是还是能从萧夫人的脸上才到个七八分,莫不是萧夫人有什么好的计谋?
萧夫人昨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此时此刻不正好是自己家的儿子去皇帝陛下面前的机会吗?这样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果不其然,陛下这里脸色阴沉着难看着呢,顺子公公望了望陛下又望了望地下跪着的玉溶,此时此刻,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索性还不如明哲保身呢。
顺子公公的不发言,更让陛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于是沉着声问道“这大清早来理政殿跪着做什么?”虽然语气是沉着的,可是语气中难难以掩饰的宠爱,让顺子公公觉得自己刚刚的明哲保身简直是最明白之举了。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玉溶重重的在地下磕了两个头,陛下的神情更加深沉,一时半刻竟让身旁的顺子公公有些猜不出陛下的心思。
身旁的小太监匆匆走过来,趴在顺子公公耳旁说道“这顺贵仪那里还派人来催呢,说陛下答应陪她……”顺子公公摆了摆手,示意那个小太监不必说下去了,他看着陛下和玉溶的场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只怕这次陛下的行程会因为玉溶皇子的出现,而有新的转机。
“起来!”陛下的声音仿佛一声惊雷,将顺子公公都吓得抖了一下,这陛下是震怒了吗?玉溶只是跪着,“父皇难道怕儿臣说什么吗?”玉溶不为所动的看着陛下,即使他看到陛下的眼中已经快要喷出怒火了一般,他也无所畏惧的看着陛下,他知道这一步他绝对不能退,而且退无所退!
“说!”陛下并没有再坚持于玉溶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还是没有拗过自己的儿子,选择听玉溶的话。“皇祖母一病不起,让萧夫人去宝华殿抄写祈福经书,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出来了,这后宫没有主理之人,父皇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玉溶说完以后,觉得自己的胸口之间似乎松快了许多。
陛下只是阴沉着脸看着玉溶没有再说一句话,这空间静谧的空气仿佛都要让玉溶窒息一般,其实面对死亡人们害怕的不过是悬在头上的那把刀,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落下来的恐惧占了大多数。
“来人!”陛下终究还是打破了这场宁静,玉溶不由得低下头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最最无情帝王家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从来都不曾改变过。
“让他好好儿去反省一下!”说完,陛下就走了,留下一地不知所谓的人,这陛下吩咐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别说留下的那些人不知道陛下的旨意是什么意思,就连跟在陛下身边的顺子公公也是颇为为难的样子,这问吧,只怕陛下立刻就会把火气放到他身上,不问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解决的办法。
正思索着,漫无目的的跟着陛下的步伐,一抬头,居然到了宝华殿。这陛下恐怕是要看看萧夫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吧?顺子公公知趣的让闲杂人等留在原地,跟在陛下周围的人也是将脚步放轻,然后众人就仿佛做贼一般,生怕自己的喘息声会惊到屋内的人。
屋内的萧夫人还是一笔一划的抄写经书,虽然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可是屋内光线却并不怎么充裕,索性就一直点燃着蜡烛。
小宫女在一旁不禁抱怨道“夫人,在这么下去只怕陛下会不记得夫人的……”说罢,还不禁蹙起了眉头,想想也是难受,萧夫人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失去了陛下的宠爱,她也是凄惨的可怜,有皇子又如何?平常人们总说母以子贵,现在看看,子以母贵才对。
想着想着不由得抱怨着自己的蠢笨,当时花了大价钱才让自己费劲力气到了萧夫人身边只是做一个洒扫的宫女她都已经心满意足了,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顺贵仪,她这看着萧夫人的宠爱还没几天就烟消云散了,心里更是又气又恼,想着若是晚一步,她不就成了顺贵仪的人了,到时候一定比现在要风光多了。
女官呵斥道“夫人在这里抄写佛经为太后祈福祝祷,少让你那些不堪的腌臜心思来玷污了这清净的地方,若再有半句多言,少不得给你一顿板子,让你长长记性!”说着就要扬手扇她一个耳光。
小宫女立刻就缩了一下,然后低低的抱怨道“奴婢……又……没有说错……”女官立刻瞪着眼睛,“还敢狡辩!”说着扬起手就要给小宫女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