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贡巴桑没有答话,宁遥心知此事的重要性,自道还有他事,请命出了马车,留他们父女二人在马车里说话,自己则跃身到了马上,策马到了同燕池身边,同他并肩行着。
“五王爷今日何故会迷路?还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无甚,只是今日得见草场如此之广阔,一时激动,想着策马游玩一番,却不想在马背上睡着了,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
“是吗?”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呢?”燕池没有看向宁遥,而是看着前方,“虽说是艰难了些,可到底是叫你见到了西州可汗不是吗?”
“你会武功。”
“……”燕池微微皱眉,没有反驳,却也没有承认,最后却还是
不解的问了一句,“你是如何发现的?”
“从我们分离之处,赶到猎场再赶在这个时间段之内赶到,必是你回去之时花费的时间很少,而要做到这点,非会武功之人不能做到。”
“所以,你叫我回去求援兵,是为了试探?”
“不全是,可当时确实只有你能回来搬救兵,不过,用的时间却是比我所预想的短了些。”
“原是我一心着急救你们,倒成了我的错处。”燕池轻笑了一声,“想必,你从很久以前便开始怀疑我了吧?”
“不错。”宁遥见他没有丝毫掩饰便点头应下,自己便也没了隐瞒的打算。其实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燕池的做法,若是想再那个满是阴谋算计的皇宫里生存下去,便只能默默无闻安安静静的活着,静待时机。
故而燕池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装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终日里闲散度日,卧薪尝胆,以待来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若说初见高旭之时便让她有了这样的想法,那么,在燕玦一图谋反且东窗事发之时,她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增加了对燕池的怀疑,之后她便一直在静待时机,打算寻找机会以证实此事。
“我还有个疑问。”燕池道,“你为何一直在查镇南军叛国一案?”
“别说什么因为你接管了镇南军之类的话,如此简单的原因,还不足以叫你不惜代价同张家作对。”
“怎么,你问这些,难不成是为了与我合作?”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张家既视你为眼中钉,你我合作,又有何不可?”燕池和宁遥用传音秘术交流着,“届时你我合力扳倒张家,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如何取法?若我要皇帝之位,你也舍得?”
“你若想要皇帝之位,去年逼宫之时你在便夺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燕池笑到,“你要的,不过是皇帝答应重审镇南军叛国一案罢了。这案子是父皇亲自判的,若要不留人口舌,还得父皇自己翻案才是。”
“只是……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何要替一个毫无关系之人翻案?有了这条把柄,镇南军不是更方便你管制吗?”
“你以为镇南军听我的号令,是因为我握着他们的把柄?”宁遥的语气忽然间便有些不满,“怎么,颜家的人都听命与你,难道也是因为你手中握有颜家的把柄?”
第五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