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甫撇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只知道打打杀杀。凡事你能不能过过你的脑子?那个薛贵敢这么明目张胆,又敢把你引到他府里去,真的没给自己留点后路?我看他,是想扮猪吃老虎,就是想让叶家人和萧漱玉把矛头都指向你!”
萧决自认为聪明,可从未想到过这一层,萧呈甫不过是听他讲了寥寥几句,竟然就剖析出了薛贵的阴毒之计。
萧决顿悟“所以我们都被这个薛贵蒙骗了。我们想着他已掌握了琼州指挥使的实权,而叶霁江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利直接拿下一方的指挥使,只能将薛平真带出来,那薛贵想必就是料定了这一点。”
“哼,等你现在察觉怕是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可是我们能想到,那个叶基江不会想不到吧。”
“你真当他堂堂南玄才子是浪得虚名?只知道一点诗词歌赋?依我看他怕是早就想到了!就你?还想跟他较量呢?”萧呈甫气从心头起,“人家是想你去动手!等着你这么莽撞地冲在前面,然后一举拿下你的罪状证据,他只需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直接把你的事上奏给圣上,何须他来动手?”
“这……这姓叶的这般阴毒?”
“哼,所以人家是用脑子办事,你是用你的一身腱子肉!”萧呈甫没好气地说道。
“孩儿知错了,爹教训得是。”萧决耷拉个脑袋。
“先随我去拜祭一下老太爷,不要什么都落人口舌。”
萧呈甫说话,萧决只有听着的份,唯唯诺诺地跟在他的身后,俨然没有先前的猖狂得意。
……
此时小鲸鱼也已换上素衣,墨发仅用一根雕花簪挽着,鬓边一朵白梨花,素雅端庄却显得整个人娇柔可怜。
叶霁江从小鲸鱼的手上接过香烛,举过额头,恭敬地向老太尉的排位鞠躬。
“叶大人的心意,想必家父都收到了,想必心中很是安慰。自从家父到了环州,以往的好友都鲜少往来,此时能不避嫌来祭拜的,也就是叶大人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