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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琛的胳膊上绑了纱带,嘴角破了一道口子,但索性伤得不深,还毁不了容。
就是腰疼的厉害。身上估计也是青青紫紫一片。
姜南之的伤在胸口上,但也只是皮外伤,缝了几针,包扎一下,也没什么大碍。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医院里往外走。
沈聿琛走在前面骂,姜南之跟在身后听“姜南之,我就他妈服你,挨揍都不知道还手,是个神经病吧?”
沈聿琛踹一脚车门,气得牙根痒痒“就算你不还手,老子都被人骑在身下了,你不知道来帮我?”
顾简也是剽悍,看起来挺瘦弱一假男人,打起架来,比男人狠。
沈聿琛本来就腰伤未愈,今晚这一仗,又干得腰酸背痛,明天估计又该下不了地。
姜南之脸上有一道清晰的掌印,是顾简打得。
“我不打许墨。也不会帮你打她。”姜南之单手捂着胸口,回答的理直气壮。
沈聿琛被他气死,扶着腰,身子踉踉跄跄“姜南之,你就是一只狗!黑白不分的狗!忘恩负义的狗!”
姜南狗不想搭理他,并且抢走他手里的车钥匙,上了驾驶座。
“姜南之,老子下次再管你死活,我就是狗!”
沈聿琛骂骂咧咧扶着腰往车后座挪,手还没碰到车门,车子就唰地一下从他面前开走。
沈狗伸出去的手抓了个寂寞,他在漫漫黑夜里凌乱。
所以,姜南之这忘恩负义的狗不仅不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还开走了他的车丢下了恩人,而且,带走了他的手机和钱包!
“姜南之!我日你大爷!”
路灯之下,沈聿琛破口大骂,太过于用力,扯到嘴角上的伤,又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身无分文的沈聿琛,扶着腰一瘸一拐沿着长街往下走,一边走一边骂,一边骂一边疼得吸冷气。
“狗日的实验室,也不知道一天天都研究出什么玩意儿。捣鼓出姜南之这只狗,还整出陆修屿那个变态来。”
“一群变态!凑到一起要死不死,要干不干的!狗屁实验室,研究的都是狗屁!研究出的人都他妈脑子不正常!”
遇上姜南之,沈聿琛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回回往死里坑他。
还有那个陆修屿,不是陆家的傻二少爷吗?骗子,都是骗子!
“老子明天就搞个记者招待会,不仅要告诉天下的人,陆家少爷是装傻,还要告诉他们陆修屿是人格分裂的变态!”
“欧哟卧槽”沈聿琛又闪到腰,扶着电线杆疼得浑身发抖,直不起身来。
乔子一刚刚收工,正坐在保姆车里p图,余光瞥见窗外,一个男人扶着电线杆浑身战栗,立马叫停了车。
“怎么了?”助理陆声喃转身问她。
乔子一来不及解释,立马跳下了车。
触电是会死人的,她得赶快救人才是!
恰好草丛里一截断木,乔子一拾起断木冲到他身后,对着他的后腰使劲一捅,沈聿琛面朝下摔了下去。
“还好我反应快。”乔子一拍拍胸脯,长出一口气。
陆声喃拿着帽子和口罩追下车“姑奶奶,你又在干什么?不怕被狗仔拍到吗?”
乔子一摆摆手“没事儿,路上没人。”
她绕到人前,在他面前蹲下,贴心地替他翻了个面“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替你叫一辆……”救护车。
“乔!子!一!”
沈聿琛气虚无力,咬牙切齿地叫出她的名字“又是你!”
乔子一石化。
她是阴德没积够,所以才总碰上沈聿琛这个冤大头吗?
乔子一蹲着往后挪一步,讪笑“警察哥哥,是你呀,这么巧,我以为你触电了呢。”
沈聿琛眼睛很深邃,鼻骨高,唇形薄,一看就是薄情寡义之人,肯定最爱恩将仇报。
乔子一心里寻思着,就不指望他报答自己的触电之恩,起码要在他恩将仇报前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