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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简只捕捉到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有人给陆修屿送玫瑰,还是一个女人。
“她送你,你就收下了?”
陆修屿笑,桃花眼里水光潋滟,俯身的时候,浑身的烟草气息格外清冽,让顾简没忍住多闻了几下。
虽然抽烟有害身体健康,但是陆修屿身上的烟味似乎一直都不难闻,反而给他平添几分男人的魅力。
“阿简,你在吃醋啊?”他勾着嘴角问她。
顾简别扭地转开脸,把他压过来的身子推开,然后轻巧地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关上了水龙头。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她拿湿巾擦了擦滚烫发红的脸,这幅样子,可没法出去见人。
“伤口昨天一直疼。”陆修屿弯着腰,在她耳边卖惨,“阿简,你要不然给我瞧瞧?”
陆修屿身上的温度原本就比顾简高,他稍微靠近一点,顾简就感觉自己是被一股滚烫的荷尔蒙气息包围住。
顾简红着耳根推开他“我又不是医生,看了也治不好你。倒是你,伤口疼,还有心思收别的女人送的花?”
一提到那玫瑰,顾简心里就不痛快。
“我真不认识那女人,我连她是哪家的小姐都不知道。”陆修屿摊开手掌满脸无奈。
顾简哼了一声,扶着他的胳膊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在医院里老实待着,不准抽烟打架,也不准收别的女人花!”
陆修屿笑,认真地点头。
他可太喜欢被阿简管着的感觉。
顾简打开卫生间的门,扶着陆修屿出来,满脸都是不耐烦和气闷。
再看陆修屿,嘴角红红的,小心翼翼,委屈巴巴地跟在顾简身后。
“志哥,他打二少爷耳光了”保镖一号扯了扯阿志的衣服,小声嘀咕。
“下手挺狠啊,嘴角都揍破皮了。”保镖二号啧啧两声。
阿志戴个墨镜杵在原地,没搭理他们。
一群糙汉子没见过世面懂个屁,谁说那是打的?
打那顾简一进门,阿志发现,他八成是个弯的。
“哥哥,你留下来和我玩游戏好不好?”
顾简粗鲁地把他按回病床,然后被子一抖,把他盖住“我可没空陪你玩游戏,想玩找那群傻大个。”
顾简指了指站成一排的黑衣傻大个。
“他们都是你父亲花钱请来的,你想怎么玩都行。”顾简又是一副野痞的笑,身上的卫衣有些皱,更显得她有几分颓迷。
黑大个儿们敢怒不敢言。
他们都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保镖好么?怎么会陪着他一个傻子玩游戏?
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陆修屿扯着顾简的衣摆撒娇,苏苏软软的声音,加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哥哥,那你明天还来吗?”他满眼期许地看着顾简。
顾简按住他的手从自己衣摆上移下去,陆修屿端的是满脸人畜无害,但那只被送回的手却故意挠了挠顾简的掌心。
幸亏是背对着那群保镖,才没叫他们发现顾简溜出来的那抹笑意。
“明天?看情况吧,你们陆总一天不给我钱,我就来纠缠一天”这话是故意说给身后人听的,“反正我闲。”
说罢,顾简朝陆修屿扬了下眉角,径直离开,出了病房。
到了晚上,守着陆修屿的保镖换了一批,但是因为陆修屿要休息,他们没站在病房里,而是守在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