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一个时温雅能赢得老爷子的肯定,那倒也不错。
说完两个孙儿的感情之事,老爷子又佝偻着身子咳嗽好大一通,单薄枯瘦的身子,似乎稍微一用力就会散架。
偏偏是这般残破的模样,却把陆家的杀生大权,拿捏的死死。
陆墨姝替他轻拍背,给他递了杯水,老爷子喝了杯茶,凛冽的目光又落在陆霆脸上。
“他又丢了?”
陆霆知道万事瞒不过,只能含糊地回答已经在寻找。
陆老爷子摆手,满脸不耐烦“找找找,你总是在寻找,自己的儿子都看管不住,真不知道你能看管住什么。”
陆霆也年近半百,众目睽睽之下被训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这些事情你们自己看着拿捏,我老了,可管不动你们了。”他摆手,陆墨姝立马会意,起身推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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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简下车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雪花落到脸上,来不及细细感受,就已经融化掉,连留下来的水痕都是清淡难寻的。
她立在尚未积起的雪地里,忽然轻呢出声,“希望他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会的”
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她来不及看清他的脸,就把他敞开风衣裹进怀里。
他的毛衣很软,带着他熟悉的体温和淡淡的香味,顾简藏在他怀里眼眶不由得泛红。
“我长高点儿,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给你撑住天”
他裹着怀里的人,把下巴抵在她软软的发顶“阿简,你放心,我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一辈子都守护着你,我的,小仙女。”
微醺的烟酒嗓带着朦胧的醉意,在人心尖儿打着旋的撩拨。
顾简环住他窄瘦的腰,深深地嗅他的味道。
“陆修屿,你再不回来,我都记不起你的味道了。”
“是吗?”他低头看怀里的人,带着点勾人的笑意“那阿简想不想尝尝,你每天都在想念的味道?”
他伸手捧起阿简的脸,从她的眉心开始轻吻,舔掉她眼角的水痕,然后停在她翘挺的鼻尖,轻轻咬了一下。
“阿简,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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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插满针管躺在冰凉的实验床上,目光涣散无光,双唇白得像纸。
“外面下雪了”盛辞进来,坐在陆修屿身边,静静地看他。
眼里的光重新聚起,他转头问盛辞“是初雪吗?”
“嗯,初雪”
“帮我把管子拔掉”他艰难地动了动胳膊“我要去找阿简。”
“你疯了?”
“这是我和阿简在一起的第一场雪,要浪漫一点,她才会记得久。”病态的脸上露出痴痴的笑,盛辞觉得他太疯癫了些。
“顾简不在乎这些小女生的浪漫。”盛辞试图劝服他老实待着,哪也别去。
他固执地坐起身,粗鲁地扯掉管子,实验台上的仪器开始滴滴乱响。
“我在乎”他丢掉手里的管子,抬眼看盛辞,“别人有的,阿简也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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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有的,我希望你们都会有。
或早或晚,大家都能等到。
还有一更,下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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