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点头,沉默片刻又想起什么,开口,“许慎之那边,我查到一些事情,但不是关于你,而是关于顾简的。”
“说”他动动薄唇。
雪势加大,路上已经是白茫茫一片,路边的枝头都已经铺满白色,从上而下的白,让黑夜也恍如白昼。
一辆货车忽然失控,车轮打滑,车身不受控制地摇摆起来。
当年在澳洲,王福贵就曾用车祸来谋杀过他,如今又冲他而来的,又是车祸。
盛辞急急地打方向盘,但是货车撞来的速度太快,苍茫的夜晚中只留下一串急促的刹车声,和剧烈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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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俱乐部,忽然有一群穿着黑衣的人闯入,土匪一般进门就砸,宾客纷纷扰扰各个逃窜。
为首的人顾简认识,是那个叫阿彪的保镖头子。
柳白和阿丑带着兄弟们冲出来,却被顾简抬手拦下“让他们砸,正好我也觉得俱乐部该重新装修了。”
有免费的拆迁工为什么不用?
砸多少他们就赔多少。
柳白等人心领神会,疏散完客人,就搬个椅子,抓了两把瓜子坐在门口指挥他们砸。
阿彪“给我全都砸个稀烂!”
柳白吐口瓜子“那面墙砸掉,下回我们要把两个厅连通,是吧,丑哥?”
阿丑喝口酒点头。
“酒你们也可以砸,但到时候都得赔,你看你们赔不赔的起吧。”
“那个,那个桌子麻烦砸一下,不要了。”
“吊灯你砸它干嘛?还可以用呢!”
“哎呀,那个就一起砸了吧,样式也不怎么好看。”
一群打砸的人有点发愣,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包厢内,阿彪那么大个子,在顾简面前完全抬不起腰,连鞠三个大躬给她道歉。
“顾先生,实在是陆家指使,不得不干,请原谅!”
顾简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没接话。
“二爷这都好久没有音讯了,陆霆怀疑与您有关,所以让我们来给你个警告。”
能一路摸到俱乐部来,却没能摸到陆修屿的下落,陆霆也是够没用的。
她把空杯子轻轻一抛,滚到他脚底,打了个转,然后靠着他的脚尖停下。
“除了这个理由,陆霆还有别的打砸原因吧。”
阿彪效忠于陆修屿,虽然这顾简是二爷的内个,但是他也仍心存芥蒂,不敢全部相告。
“顾先生可知道我们二爷的下落?”
“见我如见他”
她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下颌微微抬起,狂的没边。
阿彪质疑的目光被她能席卷一切的眼神所震撼,最后只好压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是不是陆霆私下转卖的那些古董,被人泄露了风声,他顺藤摸瓜找到了我?”
阿彪身子一怔,但依旧是不肯松口“陆总的事,我们这些跑腿出力的人,没法知道。”
顾简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弹跳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陆总确实不会告诉你,但你不也是陆老爷子的心腹吗?”
“三面间谍,对吧?”
陆老爷子,陆霆,陆修屿,他一个人被陆家三位不好惹的祖宗支配着,哪一个动动手指,他都能完蛋。
“想不想当四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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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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