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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哭哭啼啼地叫了一声。
陆修屿有些厌恶地松开手,他软着身子坐到了地上,酒已经完全被吓醒,半张脸上全是血。
模模糊糊,隐隐约约都露了肉。
“叫的真难听”他从怀里拿出手帕,嫌弃地把手擦干净,然后把手帕甩在他脑袋上。
居高临下,像君王俯视罪臣。
“陆修沐,我年岁比你长,以后见面再敢直呼我的名字,我就让你次次都哭着叫哥哥,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勾着嘴角笑,迷人的皮相之下,是最残忍的恶魔。
从今天开始,他就会告诉所有人,陆修屿回来了。
但不是以陆家傻少爷的身份,而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地洛二爷身份。
这账嘛,总得一笔一笔算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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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陆总要见你。”
陈莫贴着门细细地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动静,洗个澡未免也太久了些。
难不成二爷洗澡淹死了?
不可能,刀都捅不死,怎么会洗澡淹死呢。
“二爷?”他又敲了敲门。
不是他催的急,要怪就怪二爷自己太高调,刚回陆家就把三少爷给摩擦了,这事儿一溜烟传到了两位陆爷耳朵里。
二房夫人许乔正在梅文纺那里闹,硬是说他残害兄弟,要陆霆给个交待。
忙了一天都陆霆听说陆修屿回来了,而且像是变了一个人,立马就提心吊胆起来。
实验失败已经是必然。
但究竟失败到哪一步,他也不知道。
自从那个实验室被炸掉之后,好像就再也没有把人格实验做成功过。
就连姜南之给他的方法,也不管用。
陆修屿这一次,不知道是又变傻还是又变痴了。
阿莫壮着胆子又敲了一遍门,等了好久,里面才传来咬牙切齿地一声不见。
阿莫早知如此,有些无力地哦了一声。
浴室内,雾气缭绕,沐浴露的香味和烟草地清冽味道混在一起,像是漏了光,铺散地到处都是。
他光着身子坐在浴缸里,原先冷白的皮肤被雾气蒸的粉红,光洁柔嫩,有些勾人。
一双清冽具寒的眼,在朦胧的雾气里,静默地看着眼前的人。她短发被打湿,不乖巧地贴在脸上,看得人心里有些发痒。
陆修屿没穿衣服,她也几乎没穿衣服。
第一次穿白色性感的蕾丝小吊带,顾简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
但没关系,她脸皮厚,还可以坚持。
敌不动我不动。
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陆修屿终于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的穿得那么凉快从二楼窗户翻进来,就是为了跟他大眼对小眼?
顾简坐在洗手台上,光溜溜的小腿悬着空,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
她笑着甩了甩刚刚被他用花洒淋湿的头发,一双眼亮的动人。
“我怕你变心,所以趁晚上有空来跟你谈会儿恋爱。”
他变了,不把顾简当宝贝了。
顾简是惶恐的,她也会害怕失去。
所以,不管是软的硬的,骗的哄的,她都得让陆修屿想起自己。
想不起,就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总之这辈子,都不能和他分开。
除非死了分两个骨灰盒。
不对,两个骨灰盒也不行,得装一个骨灰盒里。这样,他们就算是死,也能做一对亡命鸳鸯。
“顾简,你信不信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