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倒回一天前。
苏泊尔这次来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把顾简他们拉着垫背。
所以他们事先准备好了炸药在船头,在自己身上炸弹被启动的前后,船头的炸药也已经准备就绪。
顾简掀开黑布的时候,倒计时已经只剩下五秒钟。
“跳!”
巨大的冲击,把他们三个全部掀翻在冰冷的海底。但是好在他们本身就距离岸边并不是很远,一段冲击之后,他们直接被搁浅在岸边。
因为身体超强的自愈能力,所以祭司比他们都先醒过来,恰逢陆伊赶来,知道苏泊尔的计划失败,过来收拾残局。
祭司撑着狼狈的身体坐起,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我真是挺好奇,你到底是跟谁是一伙的。”
祭司的话只换来陆伊浅淡一笑,她拢了拢身上的流苏披肩,坠落的流苏末端依稀能看见血迹,带着点刺鼻的血腥味,就连她身上的山茶味都无法将其掩盖。
“苏泊尔以卵击石,下场也不过是一个死。”
她微微动了动红唇,语气平淡的像是一杯晾凉的白开水,祭司在她的眼底根本看不到一丝情绪变化。
苏泊尔的死,好像也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或许,不仅仅只是意料之中这么简单。
祭司坐正身子,擦掉额角的血迹,下面已经是一片光滑的皮肤,完好无损。
“是你设计的,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算计他们两个,又可以同时除掉苏泊尔。陆伊,你真是好恶毒的一颗心。”
她清婉一笑,不置可否。
苏泊尔不过是一颗用废的棋子罢了,留着也没用。
岸边躺着的两个人,都是绝姿绝色。安静的时候,竟然能叫人生出岁月静好的感觉。
陆伊的目光落到陆修屿身上,开口,“我要带走他,剩下的事情,我们互不干涉。”
他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互相的事情确实没必要干涉。
但是,祭司可是一个十足的疯批。
当陆伊开口说要带走陆修屿的时候,他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术刀抵在陆修屿的大动脉上。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啊,一个睡着,一个醒着,有着难以言说的破碎感。
他们明明那么相似,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人,但他们又偏偏这么不一样,像是一条路上忽然生出的两个路口。
这个世界,也只能选择一条路而行。
“我为什么让你带走他,趁这个机会,我不如杀了他。”
陆伊的眉间微微一皱,有些不悦,“祭司,你今天若是伤了他,我敢保证,你也不可能独活。”说话间双指间已经赫然多了一根银白色的长针。
“你有把握杀掉我吗?”
祭司的身体构造,跟普通人并不完全一样,他敢肆无忌惮的发问,是因为,她确实不能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让他一击毙命。
“祭司,我不想我们两个彻底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