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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伊,你明知道这场手术,只会失败,不会成功,对吧。”
面对顾简的质问,陆伊没有否认,双指的那根针被她握得很紧,处于一个随时战斗的状态。
两个女人的对峙,一柔一刚的较量,却也能产生电光石火的紧张。
盛辞带着人已经占据了所有主动权,那些穿着无菌服的医生,除了缴械投降,没有丝毫地反击能力。
顾简上前一步,逼近她,“陆伊,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复活陆向南,你是想报复他,让他彻底死在这场手术里,跟陆修屿一起,都彻底消失在这场手术事故里,是吗?”
一个瘫痪近十年的人,身体各项机能早就已经是殚精竭虑,现在就算是没有排斥状况,手术能彻底成功,陆向南能醒过来的几率,也不过是百分之一。
再者说,这场心脏移植手术所要求的的条件何其高,陆修屿的身体状况一直不理想,体内的毒也没有清理干净,手术一旦开始,那就是开了头的弓,根本就没回头的余地。
那就是必死无疑。
陆伊发出冷笑,回答得轻描淡写,好像即将要赴死的两个人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啊,他们就是该死,难道不是吗?”
“陆修屿的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陆向南为了他这个儿子,把自己的女儿置于生死不顾,既然他们这么父子情深”陆伊勾唇,笑的有些疯癫,“那让他自己的儿子把心脏挖给他,不是理所应当吗?”
什么兄妹情深,什么父女情深,都是假的,她只恨不能让他们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
在欧洲见到陆修屿的第一次,也根本不是什么偶然,那都是她精心策划的第一次“偶遇”,后来跟他联系的每一次,也都是她的刻意为之。
她就是要时时刻刻地监视着陆修屿的一举一动,确保能等到这一天,能亲手把他们父子俩一起送到地狱里去。
“陆修屿确实太会藏了,找他我真的是费了好多力气,不过好在这一天已经来了。”
她笑的有些解脱,眼里是势在必得的信心。
顾简的眉头微微一动,散漫又狷狂的姿态丝毫没有把陆伊的话放在眼里。
“我既然已经进来了,你觉得,你还能成功吗?”
两个小时前,顾简和盛辞在基地里一阵摸索,仅仅是两个人,就放倒了一片,然后又顺利地把祭司那个疯批打晕,扛着他,用他的指纹一路破解密码进来的。
虽然找到这个手术室费了不少时间,但是好在,他们赶上了。正好柳白的援兵也全部赶来,整个手术室已经完全被他们控制住。
关于祭司是如何逃出来的,那还得从何沈聿琛谈判的那晚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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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琛,你死了这条心吧,老子是不会和你合作的。”
祭司就算再疯,也知道自己跟警察合作的下场,那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沈聿琛难得这么有耐心,他拉过椅子,坐在祭司面前,大有要和他促膝长谈地架势。
“我说了,你跟我合作,我能保你不死。”他翘起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脚上的马丁靴沾了些灰尘,每次晃动的时候都有灰落下。
祭司还是保持仰面倒在地上的姿势,沈聿琛没有扶他起来,而且坐的位置又刚好靠近他的脑袋,每一次抖脚都故意把灰抖到他嘴里,真是损到了家。
祭司抿着双唇,艰难地把脸转到另一边,心里早就把他千刀万剐。
“而且,你就算是不跟我合作,也是死路一条,你身体里有芯片,你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