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幕,苏江庭是乐于见成的。
阿珩这小子一不在,妹妹又成他的了。
不过一想到妹妹每天怏怏的脸,他又咬牙暗恨。
早知道自己没时间,迟早要忙的,干嘛还要让卿卿养成了依赖他的习惯!
因为这事,苏江庭这会对凤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看哪哪都不顺眼。
等三人到时,木家和吕家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木圆圆、吕穗穗等人都冒出了头来,跟三人打招呼。
“江庭哥哥好啊,阿珩哥哥,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上香么?”
凤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几人微微颔首打了招呼,这才摇头。
“我不去。”
“咦。”
众人都有些惊讶,不去?
阿珩这小子和卿卿,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么?
凤珩没有解释的意思,伸手摸了摸车厢里小姑娘的头,又跟几人说了句,“回见。”
迈步走远了。
吕穗穗和木圆圆还回不过神来,今天的阿珩哥哥好奇怪哦。
苏江庭、吕志恒、木奚忱几人,却是猜到了什么,没有多言,催促着马夫赶车出城了。
就在几辆马车驶向城外之际,凤珩独自来到了东街。
苏家的金饰店铺,掌柜已经在等着了,瞧见凤珩,掌柜慌乱的心终于稍定了些。
“凤少爷,你可来了。”
这几日,铺子里遇上了不少麻烦。
先是有顾客前来闹事,说他们苏家铺子里的金饰,掺了假。
又有顾客说,他们苏家的首饰,戴了之后全身发红疹。
还有顾客说,他们店大欺客。
几日来,各种问题轮番上阵,饶是掌柜的能力不差,也被弄得焦头烂额。
还是凤少爷每日来此,将难题解决的。
现在对掌柜的来说,凤珩不仅是衣食父母,更是有能力的东家。
“今日没出什么事吧?”
凤珩扫视了一遍店里的情况,问道。
“暂时没有。”
这才早上,店门刚开不久,那些人就算闹事也不会选在这个时间。
不过,“这几日的事,对咱们店里的声誉造成了很大冲击,来购买金饰的顾客,已经减少了三成。”
三成客源,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就连店里的伙计,这几天热情都没有那么高了。
“没事,解决了这次的问题,客人会回来的。”
凤珩全然不在意,又嘱咐了几句,道。
“我去后院,有事直接叫我。”
“嗳。”
金饰店后面,是一座不大的院子,跟金饰店连在一起。
这个院子刚好是给店中的掌柜和伙计们居住的。
因为金饰店归凤珩管,这个院子里,也为他准备了一个房间。
此时,房间里,步杀已经在待命了。
“世子。”
“我让你联系上的人,联系上了么?”
凤珩在上位的椅子上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
“联系上了。”
步杀的眼里满是兴奋,“那位大人说,他忠于王爷,现在王爷不在了,但凭世子吩咐。”
凤珩微微点头,看似平静,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
凤王府在京城里权势滔天,也曾有过不少忠心部下。
除去步兵堂以及府中的护卫之外,还有朝中的一些官员也是凤王府的直系。
许多人,是依靠凤王府的提拔,才能取得现在的地位,他们自然会为凤王府鞠躬尽瘁。
只是凤王府已经倒台,有些白眼狼未必不会翻脸不认人。
这次凤珩让步杀联系的人,是凤珩觉得十分可靠的对象,很庆幸,得到的回应也是好的。
“世子,我们是不是可以联络王爷旧部,开始杀回京城了?”
那位大人的回应,让步杀也看到了希望。
凤王府覆灭,世子出逃,他们一路护送世子离京。
从走散,到相聚,再到江城苟且偷生。
他心里一直没有忘记凤王府的辉煌,那时的步兵堂,走在京城的街上,都是昂首挺胸,引以为傲的。
现在,却成了丧家之犬,他一直在等着重回京城的那一天!
“不可。”
凤珩很冷静,没有被一时的喜悦冲昏头脑。
“父王出事,必定是自己人里出了内奸,内奸是谁还不清楚,回去只会是自投罗网。
再者,凤王府倒台,那位也不会放过父王的旧部的。”
父王手底下的人,足以撼动半壁江山,那位不是傻子。
步杀被点醒,生生打了个寒颤。
是他太激动了,王爷在的时候,凤王府三千部下,都被人生生拔掉了。
世子如今就这么几个人,回京城又能如何?
说不定那位,就等着世子回京呢。
想清楚这一点,他彻底放弃了之前的急迫。
“世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解决眼前事。”
凤珩朝他伸出了手,“我要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