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说不答应,此事在你们小时候就定下,如何现在来说返回,我看这个妖女怕是使了什么妖术,才会让你如此忤逆父母。来人,给本夫人把她抓住。”
“不要啊,公子救救奴婢。”孟夏哭着死死地拉着沈不言的手,向他求救。
沈不言现在没有娶妻的心思,也不愿意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虽说对孟夏不算心悦,但是是他自己说要请孟夏帮忙,演一出戏,让旁人以为二人有关系,是以,沈不言自然不能让他们带走孟夏。
“母亲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孟夏看着他们母子有些反目的状态,心中权衡了一番,终于推出沈不言的庇护,主动站了出来,对着沈夫人说道“奴婢只是自己心悦公子,没想到会带来这么些麻烦,夫人若是有误会,处罚奴婢就是,不要和公子伤了和气,免得生分了母子感情,奴婢跟夫人走就是。”
说完,孟夏快步走到沈夫人面前,任由家丁抓住自己,即便如此,沈夫人眼中神色依旧没有因为孟夏的这一番话而软了下来,只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关道柴房去。”
“樱娘。”沈不言急忙叫到,却被移步过来的沈夫人挡在了前面,她冷声说道“你也听到了,那个樱娘,承认自己对你有情,简直不知廉耻,一个丫鬟,还妄想攀上高枝。为娘知道你忙,还是先好好处理好正事,至于那个樱娘,就不要留在你的书房做事了。”
“母亲……”沈不言急忙说道,刚转身的沈夫人再次回头,声音凌厉的警告“你若乖乖娶了薛家小姐,到时候没准为娘可以同意那樱娘作为你的通房,若是你在这般,为娘只好将她打发出去卖了。”
说完,留下脸色焦急的沈不言在原地,他只能咬牙,一拳打在门上,似乎不知疼痛。
将近一个月的相处,沈不言已经习惯孟夏的照顾,身边跟随的小厮看着沈不言的状态,说道“公子若实在恼,何不办好差事,请皇上赐婚。”
沈不言冷了一眼小厮,说道“你说的倒是容易。”
先不说皇上会不会给这样的荣耀,就说那樱娘,可以说是自己要挟着救命之恩,她才会愿意这么做的。说不定本意,并不愿意。
内心烦闷睡不着,沈不言披着衣服,抹黑走到柴房去,他的脚步声,早就惊醒了闭眼休憩的孟夏。凌厉清冷的双眼挣开,看着屋外靠近的人影,还以为是那沈夫人派人来秘密处置了自己,接过对方一开口,竟然是沈不言,他小心的击打着木门,悄悄说的“樱娘,是我。”
孟夏快速走上前去,惊喜的看着沈不言,满是激动的语气说道“公子怎么回来?”
隔着门缝,二人匆匆相见,沈不言拿出两个馒头,递给了孟夏,说道“我听说母亲把你关在这里,都没给你吃的,我从厨房拿来的,真是抱歉,我没想到让你这么做,会害你落到现在这样。”
沈不言眼中满是愧疚,孟夏大口咬着馒头,眼中含着泪花,对着沈不言说道“公子,奴婢是自愿的,与公子无关,倒是害公子担心了。”
“怎么会与我无关,若不是我说让你于我演着一出戏,母亲也不会迁怒与你。”
孟夏哽咽道,有些艰难的将馒头从口中吞下,她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声量大小却又刚好沈不言可以听到,她说“公子,若是奴婢在公子书房说的那番话不是假的,公子可会……”
后面的话,孟夏没有说了,但是孟夏知道,在她对上沈不言那双清明的双眼的时候,看着沈不言眼中的波动,她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
二人无话,孟夏突然快速吃完了手中的馒头,然后像是害羞一样,藏在了木门之后,沈不言在看不见她,只能听她说道“公子,奴婢刚才胡言,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沈不言也终于拉回了神思,他讪讪的说道“哦?这样啊,没事,没事……”
随后,便是许久的沉默,在随后,孟夏听见沈不言离去的脚步声。
锦城皇宫之中,慕容竞一手扶额,他面带愁色的看着边关快马加急送来的文书,与南楚相邻的北岱,西北之地早就已经入冬下雪,且有酿成雪灾的蓄势,而一直和南楚相处较为和平的北岱国,不知为何,不断进犯西北,原本丰收还算不错,勉强过冬的百姓,现在被抢,已经产生了许多灾民,望着南下或是东边地区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