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悠悠眼眶泛红,无措的看了看周围,寂静一片。
身后的门倏然传来温景之的声音和激烈的拍门声,“悠悠,你是不是在里面?”
那一刻许悠悠建立起来的坚强城墙瞬间崩塌,眼里流出眼泪,喉咙梗咽说不出话来。
突然哭出声音。
“悠悠,悠悠!你在门后面吗?我要撞门了,你退开一些。”温景之一听到许悠悠的哭声,整个人像是惹怒的狮子,暴躁到不行。
在发怒前不忘提醒许悠悠退开。
他用脚大力踹门,踹了几脚后,门锁松开,退身一步,直接来个回旋踢,把门踹得烂。
冲进去喊,“悠悠!!”
许悠悠拿着抱着椅子长在洗手间门口,何少倒在不远处的墙壁边,头上有些的伤。
“你没事吧。”温景之拉着许悠悠看。
许悠悠眼里,脸上挂着泪,没有再哭,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再看向不远处倒下的那个人。
“是我打的人。”
温景之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抚道,“没事的,他不会有事。”
转头在外面两个人说,“还不把他送去医院。”
小弟们立马站直听候命令,把何少送去医院。
“没事的,他不会找你麻烦的。”温景之眸底一抹狠戾。
他不会让这个人有机会找悠悠的把柄,也不想让她心里留下不好的会议,把你治好后在慢慢算账。
许悠悠点了点头,用手背擦干脸上和眼里的泪水。
“确定身上没伤?”这是温景之第五次问。
许悠悠想了一下,“没伤,晕倒前闻到一个化学气味,我想应该是乙醚吧。”
温景之蹙眉,眉宇间全是担忧和不安,“带你去医院检查,没事最好。”
许悠悠淡淡一笑,拍拍他的肩头,声音柔柔淡淡,“我没事的,别皱眉,会变难看的。”
温景之看着她若有所思。
“怎么了?这样看我。”
“妹妹你”温景之凝视她,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
“没有。”温景之急忙否认,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但又没发现在哪里不一样。
许悠悠半垂眸,侧目看了一眼陷入困惑的温景之,慢慢弯起嘴角,目光飘向远方,
人总归有变化。
-
温景之不放心,带她去医院检查得出结果才送她回欢乐小区。
夜晚,
关上公寓门,打开房子里全部的灯,灯是亮着,却是一片寂静。
天气慢慢入秋,白天还是夏日的热,夜里有秋意的凉。
许悠悠面对冷冰冰的家具,深深叹息。
看了看手机,没有郑高原的消息,
一、个、都、没、有。
洗了澡,把身上的霉运全洗掉,神经彻底得到放松。
坐在书桌前,用笔记本电脑看招聘信息。
她不想去玩了,她想工作。
为什么不让她去家里的公司上班。
不是不给,是她不想。
她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少,不想去公司给家里人丢脸,硬要出来锻炼,把自己的锻炼好再回去。
爸爸有个弟弟,可是在她没出生的时候闹过一场,分了家,卷走了许家一半的财产。
不顾许家的家业,直接飞去国外。
那时许氏企业面临崩溃,资金跟不上,后面不知道怎么救活过来,她没偷听到,家里人从不和她说这些。
她所知道的事情全是她慢慢偷听到。
给几家公司投了简历,能不能成,听天由命,只想再去锻炼一次。
今天她累了,心累,身累,难得一次的早睡。
翌日一早,许悠悠早早起床,很有兴致的煮了小米粥,闲情逸致的吃着。
“妹妹妹妹,开门开门,你景之哥哥来了。”
许悠悠放到嘴边的勺子,没来得及下口,听到温景之的声音,简直各种嫌弃和不想理。
放下勺子,去开门,“怎么又来了?”
一开门,温景之那头张扬的红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正经的衬衫和西裤。
许悠悠一脸懵,“你这是要去相亲??”
“我去你的相亲,就我这样需要相亲吗?”自恋的撩了一下头发,但相比以前一手乱抓不一样,相反只用手指小心翼翼撩一下鬓角的刘海,自恋自夸。
“嗤~”许悠悠嗤笑表示,转身走进屋内。
温景之自己按住准备要关的门,“喂喂,难道你觉得我需要相亲才有女朋友??”
“不然呢。”“吃过东西了吗?我煮了小米粥,要吃吗?”
“呵~”温景之不屑的呵气,然后表情一变,“当然要吃。”
给他盛一碗,放到他面前,又看到他那身正经装扮,“你这身到底要去干嘛?”
温景之表情耷拉,委屈又可怜,“我奶奶给我打扮的,她还想把我的头发弄成黑色,要不是我宁死不从,你就见不到我这样盛世美颜了。”
许悠悠嘴角微抽,“然后呢。”
“让我一大早去接一个人。”温景之愤怒锤桌。
“女的?”
“恩。”
“那不就是变相的相亲吗?”
“呵呵~”温景之满脸不屑。
八卦是女孩子的天性,许悠悠也不例外,好奇的问他,“怎么样?那个女孩子,温奶奶眼光不会差的吧?”
温景之挑眉瞅着她,不屑弯唇,“怎么样?我压根没见到她,还得我一大早被奶奶揪起来,试穿这件试穿那件,头发也被奶奶揪掉好多,我看到离开我头皮的发丝落在地上,心一下又一下的抽痛。”激动又愤慨的锤桌子,“这我都忍了,你说说,她不出现是什么意思,我的头发不金贵吗?我的睡眠不重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