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接连看了几个门牌,摸清顺序,跳着看,急忙中已经远离车灯照到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她置身其中,只有手机上微弱的光线。
在一边的草丛里出现异常声响,许悠悠神经紧绷,拿着手机电筒对着那边,厉声,“谁!谁在那里?!”
回应她的是窸窸窣窣虫叫的声音。
拧着眉头,继续看快速找。
一直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她,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更加恐怖。
古问玉为什么一直要住在这里,如果这里不安全,她绝不会让她来这里,那跟在她后面的人是谁。
一个多小时后,许悠悠才找到古问玉发过来的房子,里面没有一点灯光,空气中凝聚这恐怖气氛。
许悠悠没有犹豫多久,门口有密码锁,咬牙思考一下,谨慎向四周看了看,她没忘记一直在身后的视线。
故意挡一下,尝试输入密码,居然一次就打开,快速推门进去,用力关上门。
没有慌张,立马走进去,找房子都找了那么久,不知道古问玉怎么样了,站在门口,立马再打一次她的电话。
电话居然接通,立马激动问她,“喂,你现在在哪?”
“哈,你到了吗?”古问玉气息不定,慢悠出声。
许悠悠凝眸看着里面,“到了,已经进来,在门口。”
“进来吧,我没开灯。”
许悠悠心虽存着疑虑,但她依旧相信她,步伐迈进,“古问玉~”
一声起,多个回音出现
这里那么空
“古问玉”回音,持续不断的回音,她发出任何声响都有回音。
“我在这~”微弱到没有的声音~许悠悠以为自己的听错,“古问玉?你再出点声音。”
这次是东西倒地的声音。
许悠悠迅速掌握确切位置,奔跑过去,不小心撞到很多东西,东西被她撞到东倒西歪,她自己也弄得东倒西歪。
光线照在古问玉身上,满身血色触目惊心,那一刹那,许悠悠眼眶红了,带着哭腔,“你,你怎么会这样。”
直接跪坐下来,手伸在半空,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我,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慌乱无措,哭腔乍响,眼泪巴拉巴拉流下来。
“别哭。”古问玉紧绷着脸,艰难抬手,手掌还残留自己的血液,轻轻给她抹去眼泪,却留下她自己的血红。
许悠悠眼泪流得更凶。
“不能哭了,再哭我没力气给你擦。”古问玉为她擦眼泪仿佛用尽全是所有力气,然后陷入深深的昏迷中。
许悠悠惊愣住,眼泪还留在脸上,急得顾不得她身上其他伤口,要扛着她去医院,不小心撞到旁边的箱子,随后打开,立马有东西。
拿出一瓶看,是止血药。
立马给古问玉塞一颗,然后再带她出去。
一开门,有个小小身影立在黑暗处,许悠悠一时间没注意到,恍然间看到,心跳停了一拍,“你谁啊?!”
许悠悠把手机照到前面,一双破旧布鞋,发黑的小腿再来是一张稚嫩的小脸,突然间,这种不满稚嫩天真的脸狰狞起来,对着她大喊,“不许你抢走我的姐姐!!”
随即这女孩向她泼了一碗液体,许悠悠下意识拿手去挡,还是挡不住撒进来的东西,黏呼呼,隐约能看到血红色,鼻尖充斥着浓重的腥味。
碗落在地上,破碎开来,小女孩跑走,不知去向。
许悠悠暗骂一声,“可恶!”这叫什么事。
忍着身上的腥臭味,拖着古问玉上车,直接把外套脱了扔掉,自己上驾驶座,立马掉头回去。
来的时候找到导航来的,回去她已经知道路,不需要开启导航,直冲市中医院。
加足马力,深夜的街头车子很少,人也很少,方便许悠悠开车赶路,接连闯了很多红灯,只为争取多点时间。
市中医院。
“医生!医生!救人!快点!”许悠悠扛着古问玉,撕裂着嗓子喊。
很快医生和护士赶过来,把她放到移动病床推进急救室。
在门关上那一刻,许悠悠彻底撑不住跌坐在地上,眼睛放空,身上还沾染些许带着腥臭味的动物血。
头发凌乱,长长的睫毛上残留着她的泪花。
越想越恐慌,抱着头,
古问玉,求求你,一定要好好的,求求你了!
红灯在亮,刺人眼球。
许悠悠坐在冰凉的地上,默默哭着,不想哭却止不住的哭。
她以为再也不会哭,但她真的慌了,要是古问玉是因为她才
该怎么办,怎么办。
不自觉的咬着大拇指指甲,泪珠子吧嗒吧嗒的落下。
一道暗影笼罩着她,许悠悠抬头,含着泪珠,鼻子通红,抽搭着肩膀。
“悠悠~还真的是你。”温景澜低头,眉眼柔和,微微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蹲下来,与她对视,抬手给许悠悠披上衣服,“别冷着了,虽然换季,夜里还夹杂着寒风。”
揉揉她的发丝,看着她那双红肿得像小兔子的双眼,轻声小心的问,“怎么了?”
许悠悠眨巴着双眼,抽搭肩膀,睁着眼睛,眼泪无声流出,抿着唇瓣摇头。
“没硬要你说,我没带纸巾,手帕可以吗?”温景澜拿出手帕,细心轻柔的擦拭许悠悠脸上的泪水。
“里面是你的朋友。”
许悠悠点头。
“很要好的朋友?”
许悠悠一秒怔楞,用力点头,是,她是要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哪里找到对她那么好的朋友。
“她会没事的,要是她知道你为她哭成这样,她也会不高兴的,恩~”温景澜醇厚的嗓音如潺潺流水般,安抚着许悠悠紧绷的神经。
“别坐在地上,坐哪里等吧。”温景澜抓住她的肩膀,向一旁的座椅抬一下下巴,“别到时,你朋友需要照顾时,你却病了。”
许悠悠垂眸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我扶你起来。”将她带到座椅上坐着。
另一边,“江大先生~”
江正言站在楼梯间抽烟,一个男人突然出来打扰了他的‘雅’性,转头,眼睛里是冷漠,“什么事?”
手下周身一哆嗦,“那个,有件事向您汇报。”把手机上的照片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