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绷带有一段时间,白玉柔在这里不是吃就是睡,没有任何解闷的事情做。
无所事事在房间里来回游荡,一打开门想出去走走,便有个彪行大汉拦住她,叫她回房间,不能出外面。
她现在脸还没消肿,不能被外面的人看到,而且她这张脸什么时候能给外面的人看见都要老先生同意才行。
人被关很久,精神会混乱且奔溃,白玉柔在房间里用力打东西,摔东西。
摔得一地的东西也不会有人进来给她收拾,最后还是她自己的收拾起来,不然她没东西用。
“老先生,白玉柔快要撑不住了。”辉严在后面推着老爷子的轮椅,沉声说道。
老先生冷哼一声,“就那么点困难都承受不住,还想报仇,是个傻子才会输给她,再关她几天,直接把门锁上,看她还有力气闹。”
辉严领命。
“还有,去看看管霈的情况,该去找找她了。”
老旧轮椅运作起来发出沉闷咯吱的声响,“哈~这轮椅得好好修修,”
管宅,
管霈自被古问玉猛烈攻击,被停职,还被管先生在关在家里不准出门,明令禁止她出门。
要等消息热度过去,把公司的伤害降到最低,管业申强硬让她沉默下来,不顾她一旦沉默就会坐实这个名头,以后就算怎么澄清也会有人见到她第一想法就是小三。
于是乎,管霈与管业申的关系恶劣到极点。
管霈是个聪明人,人在屋檐下得要先低下头来,才能保住自己。
心里对管业申不满,面上可不敢。
晚上,管霈在吃饭,管业申突然回来。
管霈叫他,“爸~”
管也申脱掉外套递给佣人,松了松领带,“恩,在吃饭?”
“恩,爸你吃了吗?”
“还没,刚刚结束一个局,没吃多少东西。”
管霈叫佣人下去准备暖胃的粥。
管业申在喝粥,管霈小心翼翼偷看他的脸色,精明的商人怎会不知道,“有什么事要说的?”
管霈一副被揭穿的惊讶样,随即平静下来,“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门?事情过去那么久,应该没人再关注那件事了吧。”她被关禁闭之后,家里的电话线,网线什么都断了。
没有一点东西可以与外界联系,佣人们也强制性不能带手机接触她,她还威胁过一个佣人把手机带过来,然后她被关在房间里,饿了一天一夜。
又饿又闷,对她精神一种折磨。
放出来的时候,她就不敢再找人给她手机,给她手机也不知道向谁求救。
“再等等,现在风头刚刚过去,公司也才刚稳定,经不起波澜,你再忍忍吧。”管业申语气骤然一冷,显然不想和她说这事。
如果没她这事,他也不会损失那么多钱。
女儿哪有钱重要,他在外面的儿子女儿有多少个,随时都有,就是身份不光彩一些罢了。
管霈是他和妻子的女儿,要不是妻子的娘家还有势力,不敢随意把孩子带回家,女人这种再外面玩玩就行了,带回来只会添堵。
管霈目光暗淡,乖乖应了声是后,便起身回房间。
管业申不是不知道她的情绪,可谁要管她的情绪,他在公司忙到要死,还有顾忌她的脾气,谁有那么多精力管这些。
手机响起,娇柔女声,“亲爱的,今晚回来住吗?”
“恩,会。”
“嘻嘻,那我等你哈。”
管业申起身,带着秘书出门,“先去原豪。”
一天后,管霈正在房间里看书,窗户边缘出现声响,目光转移,看着窗户楞了数秒,放下书,跑到窗边打开。
楼下有个黑影,黑色身形,还有那锐利的目光,一看都能感受到森森的锐气。
那是老先生身边的人,辉严,身手狠辣,亲手为老先生惩治过很多人,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人物。
不断吞咽,脊背发凉,冷汗直流,看到他作手势,眼睛才四处查找,找到包裹在石子上的纸条,
“找机会出来跟老先生见面,速。”
她看完纸条的字,再往楼下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脚下突然无力,直接跌坐在地上,眼神怅然,
怎么办,老先生的的约不能不去,可是她这边还在关闭中,怎么出去见人。
如果不去见老先生,下场难看。
如果企图逃跑出去,也不知道爸爸会怎么增加罚量。
极度恐慌和害怕下,管霈精神彻底奔溃,抱着头,带着哭腔,“怎么办~怎么办~”最后真的承受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第二天晚上,管霈还是没能出去,但已经尝试很多方式,想见爸爸一次,可得到的答复是,先生在忙,没时间回来。
一句话已经能杀了她所有的念头,见不到本人,又怎能让这些看着她的人离开,或是放她出去。
因为这两难的事情,闹得她一晚没睡,全在想办法,一醒来也在想,就是想不出办法来。
极度紧张和压迫下,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哈~身体越来越疲倦,脑袋也变重了。
蓦地抬头,对了,装病!
没多思考太多,直接冲到洗手间洗冷水澡。
夜晚的温度沁凉,冷水的温度更加,管霈哆哆嗦嗦洗了一遍又一遍。
洗出来还觉得不放心,再进去洗一次,祈祷着明天能生场大病,病到要住院,这样爸爸就过来。
才有机会。
第二天,天还没亮,管霈突然发冷,额头滚烫,浑身无力,连起来叫人的力气都没有。
心里想着她要起床喊人来带她去医院,不然怎么解禁锢。
心里是这样想,可是身体,手脚却不听使唤,没有力气动。
忽而醒忽而睡,反反复复。
管霈到最后是被佣人发现生病,急忙叫家庭医生过来,家庭医生说要去医院打点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