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陷入一阵沉寂……
“儿臣有事要禀。”
“说!”
“此次儿臣进军幽州期间,四处藩地反应皆有所不同。辽东是直接在越州城外多番试探,要是辽东王父子被困京中的消息一旦被坐实,恐怕辽东铁骑就会挥师南下了,辽东反骨已生,我们不得不防。至于西陵和江北这次虽无明显动作,但两处势力多有交杂,恐怕暗里已经合盟,就只待朝廷发难。而这次最让儿臣意外的是西南,西南曹睿收到消息后竟丝毫不为所动,照旧如常。若是旁人,倒还有可能背主自立,但依臣对他的了解,曹睿绝不可能背叛沐之敬。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沐之敬进京前命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动用一兵一卒。”
元武帝听着赵琰的话,陷入沉思,过了会子才道“你的意思是?”
赵琰抬头看向元武帝,笃定道“沐之敬会支持朝廷撤藩!”
见元武帝沉默不语,审视地看着自己,赵琰又道“其实这个一试便知,若是沐之敬当真支持朝廷撤藩,其他几个藩王在明面上也必得跟着支持,要是他们暗地里再有些其他动作,那时朝廷撤藩自然是师出有名。再者,西南铁骑实力不可小觑,比之辽东铁骑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能将西南铁骑的兵权收入囊中对于撤藩自是事半功倍,元武帝听着赵琛所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的这个儿子多智谋,有手段,元武帝一直是知道的,可赵琰这次竟敢瞒天过海,一面借机引诱突厥入侵西北,自己以逸待劳将入侵的突厥军队收拾了个干净,还顺带震慑了西北那些包藏祸心蛮族。一方面自己假借这一万铁甲军佯装佯装成二十万军队,趁机试探了各处藩地,就算这次不能撤藩,但起码辽东铁骑冒了这个尖儿,收拾了辽东王父子朝廷还能借此杀鸡儆猴。这等心机谋略让元武帝有些心惊,这个儿子是把好刀,用好了自是不必说,若是用不好……
“圣上,辽东王和世子在殿外请罪。”吉公公进到殿内禀报,元武帝看了眼台下跪着的赵琰说道“起来罢!之后朕再跟你算账!”
赵琰刚起身站在一旁,就见辽东王父子匆匆进入殿中,两人撩起衣袍伏身而跪,口中大喊“圣上,臣有罪!有罪啊!”
元武帝与赵琰过了个眼神儿,接着问道“哦~辽东王何罪之有啊?”
辽东王元齐低声痛陈道“是臣识人不清,是臣识人不清啊!”说完竟是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跪在元齐身边的辽东王世子元彻膝行上前,对元武帝说道“圣上,父王来京之前将兵权授予了那和泓时,谁知这厮竟然被突厥的细作蛊惑,说是~~~”说罢,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赵琰,接着又道,“说是宁王殿下私带二十万军队入京,那和泓时听后竟生了异心,想要独吞辽东铁骑!和泓时在越州领兵示威,分明是要置我和父王于死地啊!请圣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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