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说来竟是那和泓时想要趁你父子在京之际想要害死你二人,让你们有去无回?”元武帝似是恍然大悟。
谁知元武帝的话音一落,赵琰便是出声问道“哼!和泓时害死你父子二人就能独掌辽东铁骑么?且不说忠于你父子的辽东部下答不答应,辽东王府的郎君们能答应么?你父子身死,辽东铁骑按理来说应有元家后人掌管,就本王所知世子你还有三个弟弟罢!再退一步来讲,就算你元家再无后人了,那时辽东铁骑也应由朝廷掌管,何时能轮到他和泓时来凑着等子热闹!”
元彻心里恨极,就是这厮!一万军队佯装成二十万,当时和泓时收到突厥密信时还有些不信,特意派了探子去查,谁知这厮竟做的滴水不漏,他还记得明明当时探子回报说是望越山夜里火光点点,竟绵延几十里路不绝,怎么这会子成了只有一万铁甲军!
元彻心知这哑巴亏是吃定了,明明是这天家父子二人设计引他们上钩,偏偏他们说不得什么,无论事实真相如何,毕竟辽东铁骑在越州城外示威那是视同谋反的大罪啊!
辽东王元齐听着赵琰这么一说,也不伏在地上痛哭流涕了,急忙起身辩解道“臣是真的不知和泓时竟有此等野心啊!自从大周立朝,我元家三代对朝廷的忠心可鉴啊圣上!”
赵琰嗤笑一声“忠心?若你真是忠心怎地只有你辽东铁骑出兵示威?”元齐此时真是后悔,那和泓时当时信誓旦旦地向他表明消息确凿,而他也怕他们父子二人把命就此折在了盛京,并与了那和泓时便宜行事之权。哼!枪打出头鸟!他就不信那几家藩王背地里会没有动作?只不过拿他们父子二人做了那出头的鸟罢了!
“朕信你们元家的忠诚!只是那和泓时作出此举大逆不道之事,朕也保不得他了!”元武帝微微一叹。
元齐父子二人一听,面上皆是一喜,只是还未等谢恩的话出口,一旁的赵琰便撩袍而跪,急道“父皇,儿臣也不信他们元家父子是那不忠不义之辈,只是若父皇对此事轻拿轻放,朝廷威严何在?父皇天威何在?此事之后那三家藩王又当如何看待朝廷?到那时岂不人人皆以为藩地私自出兵对朝廷示威算不得什么?此例一开,遗祸无穷啊!”
辽东王世子元彻急红了眼睛,轻拿轻放?杀了和泓时还算轻拿轻放?那他还想要做什么?!只是事情已经做下,元彻也无话可说,心中只觉恨极气急,这宁王殿下分明是要坐实他们父子谋反罪名!
元武帝一听赵琰这么一说,顿时为难起来,长叹一口气,说道“仲爵,琰儿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例一开,这大周江山如何能稳固啊!”
元齐听着元武帝的话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要他父子二人表忠心呐!唉~~~算了,事到如此着实已经无路可走,元齐心下一横,叩头痛哭“圣上能信我父子二人,臣叩谢圣上天恩!只是宁王殿下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臣,臣此次来京愿留下世子元彻在京中为质,以表我元家世代忠心,还请圣上明鉴!”元彻听着父亲的话犹如耳边炸了一个惊雷,惊得呆愣在了一旁,半天不做言语。
元武帝一听,快步走下丹陛,扶起地上痛哭流涕的辽东王,劝慰道“好,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你权且放心,世子留在京中朕必善待于他。”元齐一听哭得更是厉害,若说刚进殿时的哭多少有些作假,可这回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白白折了一员大将不说,现在连嫡亲的儿子也给搭了进去,他如何能不痛哭?他只恨不得哭他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
“什么?哥哥你说宁王殿下进京了?”沐沁雅看着哥哥惊疑道,“这对天家父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怕西北大捷是不得已而为之,圣上想要借宁王的铁甲军震慑藩王收回兵权是真。”沐沁阳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