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朗眼睛一瞪,这小夫子,忒是酸腐!
反正他是觉得甚好,六哥和那小郡主,一静一动,一冷一热,甚是相配。瞧着那小郡主也不似普通闺秀一般的作态,恩,性子也不错……这会子秦小爷正沉浸在媒婆的角色中不可自拔。
…………
回到福乐斋,沐沁雅将今日从保和堂带回来的牛黄悉数分拣后,又开始准备其他十一味药材,本草有灵,她相信唯天下至诚方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性,能尽人性,则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叹天地之化育。
制药,需心静,也需心纯。
准备完药材后,已经过了戌时。沐沁雅伸了伸懒腰,看着天色不早,准备叫小昭进来伺候梳洗。她刚踏出卧房,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沐沁雅脚步一停,出声问道“小昭?是你在外面么?”
静,死一般的寂静。这让她心里不禁有些打鼓,她又出声道“是谁在外面?”
还是一点声音也无。
沐沁雅壮着胆子走到门边,静默了片刻,将门大开,可门刚开她就被一人给压了上来,她一惊急忙将人推开,可这人重的犹如泰山压顶,任她推搡了半天也没能将人移动分毫。她欲要再推,就见她的衣袖上已是浸满了鲜血,吓得她差点惊叫出来。
难不成是熟人?
可这人如今已是趴在她身上昏迷了过去,她又看不清他面目,只得将人架在肩上往卧房里拖去。拼着全身力气,沐沁雅将人甩在了床上,此刻也顾不得他还有伤在身了。
沐沁雅微微喘着粗气,这回可给累得够呛,这人太沉了些!她借着灯光向床上看去,不禁一愣,怎么是他?
床上之人正是赵琛。
见他此刻,眼眸紧闭,额上汗珠滚落,他身下的床褥上已是晕上了一层血色,沐沁雅眉头一皱,先不管他是为何出现在这里了,把人救醒再说罢!
沐沁雅去西间厢房里翻出了几个药匣子,一并拿了过来。咬着牙拼命将这人给侧了过去,露出后背,她拿着剪刀将他背后的衣裳给剪开,露出了背上的伤,饶是她见过了不少刀伤,也是给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
他背上的伤不像刀剑之伤,倒像是什么杀器上的倒刺给钩住了皮肉,整个背上的伤就像爬满了一只大蜈蚣似的,不过不是黑色的,而是血红。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沐沁雅越是紧张,手上的动作越是迅速而有条不紊。她先是将那日她用的那瓶血竭粉撒在他背上,呵!居然不够用!咬了咬牙,又将雷电带来的那瓶紫金疮药给他用了,就这样好歹把血给止住了。
一番忙活后,沐沁雅看着床上之人,简直有些咬牙切齿!可惜她那瓶紫金疮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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