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她都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
看着光出现在这里,她的心才稍松了一点。
“不知道,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
光皱了皱眉头,语气平淡。
沐心阳眼睛里的光顿时黯淡了许多。
她还以为他知道呢。
没想到也是不知道。
唉……
接下来真的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少有人来……
她看这里完全就是没有人。
只有他们这两个倒霉人。
“这附近我比较熟,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接下来的路我们再想办法。”
光没有意见,他相信沐心阳的话,也许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
其实,她已经很困了。
昨晚真的没怎么睡。
晒照阳光下,躺在石头上,沐心阳安然入睡。
而光只是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无意间,成了一个守护的姿势。
他虽然很困,但还是睡不着。
周围的一切都十分安静。
连个鸟叫声都听不到。
唯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阿心……”
“阿心……”
“阿心……”
……
一声声呼唤,低沉又带着极淡极淡的心疼。
声声入耳,缠绵耳畔。
沐心阳睁开眼,努力的想看清是谁在叫她。
但是,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
“阿心,过来。”
那道低沉的声音依旧还在呼唤着她。
“你是谁?”
沐心阳依着心里的想法一步步的走过去。
想要靠近些,看得更清楚些。
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反复又距离她远了些。
她不禁伸手去抓住对方,没想到只是一阵徒劳。
对方没有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沐心阳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认识你?”
为什么如此熟悉,又如此心痛。
这种感觉十分的折磨人。
“阿心,不要怕,我会找到你。”
说完这句话,那道模糊的身影顿时就消失了。
“不要!”
沐心阳猛然大喊一声。
暖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身体却有些发冷。
一瞬间,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漫上心头。
原来……是做梦。
“你怎么了?”
看来,光也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喊被惊醒了。
沐心阳摇了摇头,“没事。”
只是突然做了个梦。
她不说,光看到刚才的那个情况,也知道她应该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他犹豫着,最后说道“你哭了。”
沐心阳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湿湿的,凉凉的。
竟真的是……哭了。
刚才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擦了擦,泪痕不一会儿就风干了。
沐心阳努力扬起笑脸,“你当作没看到好了。”
做个梦,自己哭了。
还有人看到,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再休息会?”光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说道。
“不用了。”
再睡现在也睡不着了。
这是来到这里以来,她第一次做梦。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忘了问对方的名字了。
如果能记住名字,下次听到相同名字的人,还可以对号入座。
希望下次还能梦到吧。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吧。”
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只能埋头继续往前走了。
“先生,外面有人来找。”
偌大的华庭里,站着一个约莫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除了那双眸子略显阴鸷,其他看上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
此人,真是严华森。
“谁?”
这次失手,他已经够烦躁的了。
他忽略了白岛的那些人的决心。
宁愿把东西全部都毁掉,也不能让他们得到。
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
差一点点就得手了。
“对方说,他叫查理曼。”
严华森大手一挥,“不见。”
声音回答得果决干脆,不带丝毫的犹豫。
仿佛想都没想。
下意识的说道不见。
什么查理,他现在谁都不想见。
“是,先生,我这就让人走。”
属下听话的离开。
快要走出大门离开的时候——
“等等……”
严华森的声音突然响起。
那名属下的脚步立刻停下来。
“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严华森慢慢说道“你刚才说是查理曼?”
此刻,严华森的表情要冷静得多。
“是的,先生,对方是这么说的,他来自r国。”
刚才他进来通报的时,想起对方特地提到r国,听起来还挺重要的。
所以这次,他就顺口一起回答了。
应该……没有漏掉什么了。
只见严华森的表情微微一凝。
眉头也浅浅的皱了起来。
他怎么来了?
还是这个时候……
查理曼的大名,他是听过的,名气更大的是在巴黎的地下黑党。
但是,并没有什么交集。
对方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先生?”
那名属下还站在原地等待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