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年轻,有活力、有朝气,背规章制度也快……
让她觉得惊奇的是,这样板人的条条框框,看着就让人心烦,可真正执行起来,却是权责分明、井井有条。
宋三娘曾经说过拿了她的月钱,就得好好做事!
若是给了你们月钱,还给我弄那些个猫腻儿,契上可写的清楚,会送到开封府,按律惩处。
不要以为我会顾忌着‘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我不会!
我不仅会将犯错的人送到开封府,我还会将这人的信息及犯了什么错,张贴在宋府的门口,让路过的人都看看,也给未来用人的人提个醒儿……
这一番话说下来,谁还敢顶着风儿干?
有两个不信邪的,非要贪人家点儿,结果被人举报,当即就送到了开封府,不仅判了监禁劳役,名字、出身、事件……都贴到了后门,被来来往往的人看了个真切。
他们出了监牢,也无法在汴梁城继续生活,只得远走他乡。
“你且先回去,我与三婶婶商量过后,给你回话。”宋三娘将条子放到了一边,上面写了要借五千两白银,说多,不是特别多,说少,也真是不算少。
只是这笔银钱,对于三房来说,尤其是对于背靠白家的三婶婶来说,真的是用不着向自己串借……
与三婶婶交往渐深之后,她才深刻认识到白家多有钱,给三婶婶陪嫁了多少庄子铺子?
三婶婶嫁过来的时候,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了。
那时,深深觉得,自己那间小铺子,拿不出手让三婶婶帮忙照看,便央求着她教自己经营。
几年下来,也算是小有所成,只是其他铺子并不在她名下罢了。
这也是她与宋城毅学的!
律法规定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
如果在财产在一个孤儿身上……那么,他也就不牵扯这些个问题了。
宋三娘坐着步撵往三房去,她已经打发脚快的小厮先行去通报,等小厮气喘吁吁的站到她面前时,路也不过才走了一半而已。
等她见到三婶婶的时候,大吃了一惊,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不过几月未见,为何三婶婶两鬓都斑白,脸上也带着灰白是死气……
“三婶婶,你这是怎么了?”宋三娘未等步撵停稳,便跳了下来,冲到她面前。
“三娘……”白锦文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生怕她摔倒了,“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毛躁?”
话虽然这么说,见三娘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着急,心中也是一阵妥帖,女儿就是比臭小子来的贴心!
“三婶婶,出了什么事?”宋三娘紧握住她的手,往屋里拽,急慌慌的模样甚是少见。
“坐下……我们慢慢说!”白锦文给三娘添了一杯茶,悠长的叹了一口气,“是你三叔出事了!你三叔……你三叔他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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