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殿下从没把游懿当长辈。
游懿又道:“找出什么线索了吗?他们当初既然选择让我爹做这个替罪羊,证据应该都销毁的差不多了。”
罗敷摇摇头:“的确不好找,不过这有个钱庄掌柜很有疑点,出了事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虽然只是几大钱庄其中之一,但是消失的这么及时,说不住知道些什么,就是不知道人还活着没有,茫茫人海找起来也不容易。”
游懿问:“可有名字住址?”
罗敷睁大了眼睛去辨认纸上那两个被水洇过模糊的字迹,但是看不清,上面也没有记载住址。
游懿久未等到回答,干脆站起来绕到罗敷身后,一只手拄着桌子,一只手去指向那个名字,他的头越靠近纸面,跟罗敷的距离也就越近。
副将心里默记:游懿对殿下欲行不轨!
游懿经过一番仔细辨认,大致可以确定那两个字是张奇,虽然他们不清楚住址,但是能有本事开钱庄的,就不是抹了名字就能销声匿迹的,只要查就一定能挖出点儿什么来。
这些卷宗他也是第一次看,之前他也想过翻案,可所有证据线索还有卷宗他都没法儿看到,什么都没有他就是个无头苍蝇,自然也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看见这两个名字就激动,千头万绪,现在总算理出来一个头了。
“现在就叫人去查这个人,总能找到什么的。”
好歹算有了进展,身边就有现成的人,罗敷使唤副将:“你马上带人去查查这个叫张奇的人,动作一定要快。”
副将愣了愣:“啊?我......我去?”
罗敷反问:“你不能去?”
“不是,是国公临走前吩咐让属下......”
罗敷蹙眉:“他让你留下是帮本宫的还是让你留下监视本宫的?现在本宫说话也不好用了是吗?”
“当然不是,那属下这就命人去查!”
“你亲自去。”
“可是......”
罗敷语气强硬:“你去不去?”
副将只好道:“去去去,这就去,殿下息怒。”
游懿等副将走了,开口问:“你们两个之间一直都这样?”
罗敷摇摇头:“当然不是,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这张嘴也跟以前一样,你就不能不该说的不说吗?还有衣服,穿的像个纨绔子弟!”
“我不就是个纨绔子弟吗?你父皇当年给我爹定罪,我去求他,他当时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我是纨绔子弟,本来我觉得有他这样一个哥哥很幸运,可是呢?”
再说下去气氛就沉重了,游懿哼哼两声,把领子往上拉了拉,埋头继续去翻卷宗找证据了。
出去从半晌午一直奔波到晚上终于打听出消息的副将匆匆赶回公主府,把查到的张奇的消息一五一十详细说明,最后道:“他现在已经回来了,人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平成街上。”
游懿闻言立马起身:“那你怎么不把人抓回来?”
副将道:“没有逮捕令也没有罪名我们也不好下手啊!”
“定国公的人抓人还需要这些?”
副将叹气:“这是这几日的规矩,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没有逮捕令一律不准动手抓人。”
罗敷站起来:“不用逮捕令,亲自过去看看就够了。”
副将于是就带着两人去找那个潜逃至今才敢回来的张奇。
李卜军机处一忙完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了,可回到家居然罗敷跟游懿都不在,关键副将也不见了,府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他掐着腰在院子里踱步,正要分派人出去找,外面一阵骚动,不断有人喊让开,接着他就看见游懿抱着罗敷从外面进来,把她放在椅子上,蹲下去就要脱她鞋袜。
李卜一把将他拉开:“你干什么?”
游懿拽拽领子:“干什么?帮她处理伤口啊还能干什么!”
李卜让副将把他拉走:“用不着,我自己来!”可是面对着罗敷被捕兽夹夹伤的腿,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眼前还晕,竟迟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