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上扬,笑得跟个猴儿似的,点头似捣蒜“好听,好名字,我喜欢!”
翌日,估摸到了约定时辰,我便急匆匆放下碗,自个儿摸索到溪边,等在那里了。我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迷路,又不便高声喧哗呼喊吆喝,便坐在溪石上,脱了足衣,洗濯双足,顺道哼起了小曲儿。
那人循声而来,问我红衣女子的下落。
“我问了一个人,他说没瞧见。”我大大咧咧地回道,听对面没有声音传来,便安慰道“你别着急!山上可多人,我一个个问,总会帮到你的。”
“那我岂不是要每日等在这里了?”那人似有些无奈。
“嗯。”我毫无自觉地点头,一本正经地建议“反正无事,你给我讲讲故事,就算作报答。”
“你这算盘打得着实响亮!”一阵窸窸窣窣,那人似盘腿而坐,清了清嗓子,突然问道“你不会每日只问一个人罢?那我得等许久?”
我委实就如此打算,现下被他察觉,顿觉窘迫尴尬,只能尽量装作毫不在意“实不相瞒,我天生无眼,行路艰难,所以并无他法。你要是不愿意,可找其他人问去!”说罢作势起身。
“姑娘勿恼!”那人急急解释“我并无他意。”
他一挽留,我就顺势下台。对我的天生无眼,他反应平淡,只一直追问我的记忆有无异常,得知我从出生至今的记忆完整无缺时,他思忖了好一会儿,隐约听他低语“原来如此!”随后方才慢悠悠地讲起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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