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调戏么,未遂!那几个痞子一碰我就猪嚎似的跳开,莫非,我身上真有禁身咒?
“洛齐,你过来!”我下着命令。
前方有桌子挪动的声音,有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你摸摸我。”
脚步声陡然停止,他语带责怪“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你怎可让男子触摸?”
我睁眼看屋顶,有些无语“那今晚你我共处一室,又作何解呢?”
唱了一下午的曲儿,整个小镇都知道我这个红衫小娘子,带着又傻又盲的亲哥哥卖艺,客栈老板娘可怜我们,让我们住一间房,送两份吃食,只收一份银子。
他顿时局促起来“断不会毁你清誉,我出去睡!”
真是个呆子!他若真出去睡过道,我还怎么赚钱?!
“你赶紧去沐浴吧,换上新衣!”想到他腿脚不灵便,我脱口而出“要我帮你吗?”
“不不不,不必!”他脸颊飞起红云,忙不迭声地拒绝,慌忙地往屏风后挪去,不料被绊倒在地,闷哼一声半日也没起。
“啧啧啧,”我摇头叹气,下了炕,把他扶起来,递给他那缕蒙眼的布条“要是害羞,你就蒙上吧!”
他惊异地瞧瞧布条又瞧瞧我,哭笑不得“阿练!蒙我作甚?自然是蒙你!”
我撇了撇嘴,顺从地闭眼,蒙了上去。他是不知,我耳聪,十里送风入耳,能听到常人之不能听,蒙眼于我如浮云。
听到他衣物脱身落地的声音,听到他入水时溅水的声音,听到他满足喟叹的声音,听到水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听到衣物擦拭皮肤的声音,听到他整理衣衫的声音。
忽然之间,什么声音也没有。我蹙眉侧耳静听,担心发生万一,便迅速地扯掉布条,却见他笑意盈盈地立于我面前,见我睁眼,眼里的一抹异样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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