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饮用,有美容驻颜之效。”他解释道。
瞧着杯中酒气,我却想起了紫玉湖边,南秋师父所言。他巡察至青要,青要雾白的结界一片血红。那是我的血,还是我孩儿的?……
呵,差点忘了,我哪有什么孩儿?
可是,我分明感受过他的存在。
他突如其来的震动,在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荷塘,惊醒了惬意地用莲叶盖脸,躺在木舟中午憩的我;在山中幽长缓慢的时光中,他一直陪在我身边,难过时他会踢一踢来安慰我,开心时他会配合我游戏,寂寞时也会动一动,让我明白,偌大空荡的青要山,不再只有我。
我用手指丈量过凸起的肚皮,独自揣测他头在哪里,手如何摆放,最爱动的脚又缩在哪里;我给他做过各种样式的小衣,做过虎头鞋,也用并不熟练的术法将自己伤得满手是血,只为给他做个竹蜻蜓……
如今,却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
“阿练!”双肩被人握住。
我悠悠回转,洛齐正一脸担忧“你作甚么又笑又哭?”
哭了么?我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果真。
我轻笑一声“都是因为你!”
他莫名地看向我,我将酒杯一饮而尽,扯住他的袖口道“你去过青要,对么?”
他垂首饮酒,避而不答。
“你不但去过青要,你还闯过结界,对么?”我双手捧着他的脸,逼着他正视我“是你玷污的我,致我有孕,对么?”
犹如平地惊雷,那双始终平静的眼,终于有了诧异和震动。
袖手旁观地瞧他俊脸瞬息万变,我丢开他,轻啜一口倾颜,也不说话。
“阿练,你,你有孕?”他有些结巴,不可置信一般“不可能!”
我讥笑道“如何不可能?”
他欲言又止,摇摇头“你许是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