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受伤了?”洛齐用手抚了抚左手臂那块伤疤,心疼地问。
那是前几日在明玉潭中取水,受伤所留的疤痕。
我不欲他担心,放下衣袖笑道“这不都好了么?荀草,果真名副其实。”
“现下你得意了?”多鴖抓着铜镜飞走,嘟囔道“可美死你了!”
我摸了摸脸颊,当真是光滑不少,心里乐开了花。
本姑娘心情好,不理它。
“阿练天生丽质,荀草不过是锦上添花。”洛齐大手一挥,殿内漆黑一片。只听得他的声音就在鼻尖“鬼草拿来,我助你化用。”
我手一缩,快速地将鬼草塞进我衣襟内,挥开帘幕,笑道“才不要。”
他似乎有些讶异,也不强夺,只问“怎么了?”
鬼草,长于东方的牛首山,相传服之不忧,甚是珍贵。
“我方才用过荀草,再服下鬼草,恐怕身子一时接纳不住。”我拍拍胸脯,豪迈地保证“放心罢,贴身放着呢!”
他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要不,你化用罢,我来助你。”我建议道,掏出鬼草给他。
他推了回来“不必,只是未亲眼见你服用,心中始终难安。”
我心中微暖,摩挲着木盒也不言语。
他起身,扔给我一筒竹简“这卷话本子颇有点意趣,你先瞧着。”
洛齐真真是善解人意,深知我心啊,我心中感慨,点点头,挥他出去。
等到我话本子都翻完了,桐玉殿的天灯都点上了,他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