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与冰冷融合,化为融融春水,在我浑身穴位游走,半晌之后,才听得父君道“可以睁眼了。”
我睁开眼,瞧见父君及众位护法皆一派紧张。
“练儿,你试试,可有不适?”父君收了掌,无暇顾及自己汗如雨下,忙催道。
我一一照做,最后点头道“除了舌头毫无知觉,其他都好。”
众人皆舒了一口气,南宫护法拂了拂蓝袍下摆上飞光留景茶的水渍,见百法无用,便叹道“可惜终究还是缺了味觉!想必少主平日里割腕太过频繁,亏损根本所致。”
我点点头,又欲开口,却听得水晶棺外一声震响。
众人皆侧首望去,只见青冥以剑柄击棺,面色焦虑。
父君挥手撤了棺内结界,起身往外走。我也尾随着众护法出棺。
“何事如此?”父君似有不悦,斥责道。
青冥收了浮香剑,双腿跪地行了一礼,恳求道“阿练素日贪玩,饮茶吃食颇有讲究,如今失了味窍,余生该当如何?求师尊与众护法,剥离我一丝神识,以全阿练之窍。”
众人大惊,我也怔愣当场。
“师弟,小师妹所选,想必深思熟虑。你何必如此?”阳古素来言笑晏晏的脸,分外地沉痛和凝重。
“她有她的抉择,我亦有我的。”青冥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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