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扭过头看了陈凯悦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写报告，懒得和陈凯悦争论这个话题。
陈凯芯走出卫生间，扫视了一眼办公室里，低着头往陈凯悦那里走。
“有吃的没？”
陈凯悦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弯腰拉开抽屉，“食堂应该关门了，这里有泡面还有零食，将就着吃吧！”
陈凯芯蹲在办公桌旁，并没有拿泡面，拿了一盒牛奶和若干小面包。
陈凯悦看了一眼陈凯芯手里的东西，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挺在乎你这张脸的。”
陈凯芯关好车屉，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当然在乎这张脸，要不然也不会花那么长时间整它。”
“陈小姐，关于你母亲的尸体……”唐哲顿了顿，抬起头看着陈凯芯接着说“这里是疫区，为了避免发生其他传染，这里的尸体都是拉到火葬场，所以……”
陈凯芯喝了一口牛奶，点了下头，“我知道，我会跟着去火葬场的。”
“那就谢谢了。”唐哲耸了耸肩，继续写报告。
陈凯芯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抬头看着陈凯悦说“你能给奶奶他们打个电话吗？我想把骨灰放在他们村的公墓里。”
陈凯悦点了下回车键，一脸淡定的看着电脑屏幕，“不凑巧，奶奶已经死了好多天了，死的那天，爸爸没来，爷爷和伯伯们也没来，还是我送她去火葬场的，你妈这辈子做的最大错事可能就是认识了爸爸。”
陈凯芯整个人都愣住了，“你没给他们打电话吗？”
“打了，爸爸说他忙，没空来，奶奶得的病具有传染性，爷爷和伯伯们害怕，也没来，奶奶自己拔掉了呼吸器。”陈凯悦停下手里的动作，拖动了一下鼠标，“总的来说，她的下场算是这家医院里最惨的。”
陈凯芯低着头咬了一口面包，“我不喜欢乡下，因为我就是在奶奶家出生的，我在那地方呆了五年，因为是个女孩，而且我妈还是未婚先孕，很长时间都被村里人看不起，那里没人欢迎我，我讨厌那个地方。”
陈凯悦抬头看了陈凯芯一眼，继续敲击键盘，“那你现在怎么安排你妈的骨灰？”
“就在这里找个公墓埋了。”陈凯芯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陈凯悦说“以后再说。”
“你不用顾忌我，我不会和你抢爸爸的，反正我有可能不会一直呆在国内，而且我也没有祭奠先人的习惯。”陈凯悦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也许陈凯扬会和你抢爸爸。”
“就他？”陈凯芯冷笑一声，很不屑的说“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其实我很清楚，包括他养的那个情妇。”
陈凯悦放下手里的杯子，抬头看着陈凯芯问道“你说的是那个韩菁？长得挺漂亮的，如果他们真的愿意在一起，我挺愿意成全的。”
“你别傻了，你成全有什么用，爸爸不会成全他们的，因为韩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