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傲娇的哼了一声,“肯定都是些黄色废料!”
两人厮混了这么久,赵肃也理解了苏夏时不时蹦出的奇怪言论,就比如这黄色废料,苏夏也曾在榻上提起过,大概知道了其中深意。
本来有些心猿意马,被她这样打岔,起伏的心血也缓缓平静下来了。
苏夏换完衣服后,也没有取下他头上衣服的打算,他也没有主动去取的打算。
赵肃就这样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和眼前晃动的身影,两人都没说话,只能闻到轻轻的呼吸声,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直到马车开始减速之后,赵肃才扯下头上的外衫,抬眸就对上了苏夏揶揄的眸子。
赵肃失笑,当着她的面开始换衣服。
他身上沾染的血迹不多,但也不能就这样下车。
苏夏抱着胸欣赏着美男换衣服,本以为会看到什么线条,结果人就只换了件外衫。
苏夏撇撇嘴,说他小气,后者笑而不语。
而两人双双换衣的后果就是,下车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
之前赵肃穿的是绛红色的官服,和赵敬的衣衫样式相近,现在换成了玄黑便服,很容易便看出了端倪。
细心的人也轻易发现了苏夏的衣服也已经换过了,从山下到山上不过两个时辰,就这么一会儿两人双双换了衣裳,再加上路上时不时听到的笑声和叫声,再纯洁的人也会往歪了想。
苏夏下车后看到一个个人都神色怪异的盯着自己看,猛的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有些幽怨的瞪了赵肃一眼。
而这一眼被不明所以的人看来,完全就是眉目传情的意思。
苏夏解释道“刚才打翻了一盏茶,衣裳湿了。”
赵敬的嘴角微抽,尚易书的眸色暗淡。
显然这解释并不能让人信服,人们终是愿意相信自己第一眼所看到想到的,心已经偏了,想拉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苏夏瞪了赵肃一眼,想让他解释一下。
后者垂眸,露出一排门牙,笑得有些讨打。
她扯了扯赵肃的衣袖,示意他别太过分;如此,赵肃还真就更过分的牵着苏夏的手,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的拉着他走到了前面。
走了几步还不忘提醒后面黑脸的一群人,“官家还等着呢!”
苏夏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皇帝站在一处,也是第一次被皇帝盯着看,脑子里一首“压力大”正在单曲循环。
这做皇帝的人果然不一眼,目光犀利,仅仅是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苏夏啧了一声,暗道自己没出息。
“七哥儿,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女子吧?”
赵肃偏了偏耳朵,心道原来赵肃这声音是遗传的啊,皇帝的声音也挺好听的,就是有些沉,威压毫不掩饰,警告意味十足。
显然,赵灵枢也看出了他们已经换了衣服。
哪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淫|乱,苏夏面皮发紧,突然有种小命即将休矣的即视感。
偏偏赵敬还在一旁添油加醋,“这才两个时辰就换了一身衣衫,接下来还有一整天的时间,七弟衣衫可准备充足了?不够的话可以问二哥借。”
赵灵枢无奈的瞥了一眼吃瓜不嫌事大的赵敬,“你也是个不着调的,祭祀还喝酒,成何体统!”
赵敬离得近,身上的酒气又明显,想让人忽略都难。
赵灵枢轻叹一声,“这一个两个的就没一个省心的。”
如此,也就轻易的翻过了这一篇。
赵肃深深的看了赵敬一眼,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
苏夏也看了过去,正对上赵敬幽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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